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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從條几案下抬出,上面放了六樣各色炒菜,有肉有魚。
四個桌凳圍在四方。
看來,中午有四個人一同用飯,他尋思除了鍾老夫婦,應該還有他們的兒子,只是奇怪為何到現在沒有見到。
謙讓一番後,陳正南請鍾仁軒坐了主位,自己打橫坐了東邊。鍾仁軒拿了酒瓶、酒盅,倒上酒。
陳正南忙站起來道:多謝老伯,小侄不會用酒,望你見諒,請您隨意。”
他此前也曾在家陪父親多次用些淡酒,但現在逃亡在外,為了處處小心,便婉拒了鍾老的好意。
鍾仁軒笑道:“現今天冷,用點酒水暖暖身子正好,但飲得感到酒力才好,正值你這一路累了,下午你更可放心睡個大覺。”
陳正南見對方一番誠意,待自己極熱誠,便接過一盅酒道:“老伯厚情難卻,如此,晚上就用這杯酒陪你老人家吧,只是,我只能用此一杯。”
這時,婆子從外面開了門,一位丫鬟從外面捧了一碗湯進來,放在桌中,轉身退出,緊接著,一位和陳正南年齡相仿的女孩同她母親從外面進來,來到桌旁。
鍾仁軒道:“這是小女香蘭。”
陳正南忙站起來拱手行禮,那香蘭溫和淡然一瞥,屈膝給他還了個萬福,方才按父親的安排坐在陳正南對面,她母親自坐了下首。
陳正南不由得偷偷打量香蘭,只見她眉唇間透著一股和善溫柔,瓜子臉盤,兩頰融融,眼若澄塘,雙目晶晶,看上去很是賢惠可人。
此後許久,陳正南每每憶起香蘭,還記得那日她頭上挽烏鬢,斜飛鳳釵,嫋娜纖巧,舉止大方,看上去極是可愛的神態。
一杯酒下肚,眾人一起吃起來,很快便沖淡了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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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仁軒與陳正南談了些天氣和旅途行程之類的話題之後問他:“敢問,公子此去何地,在這寒冷的臘月裡出門,一定是有急事。”
陳正南已經想好,此後的行程,但有人問自己的旅程目的地,就按趙學成的說法講一遍,於是說道:“晚生要去河南南陽,給在那裡官府做事的大伯父送信,因為奶奶得了病,眼看不好。我自己父母雙亡,和老叔、爺奶生活在一起。眼下老叔讓我去請大伯回家主持一切。”
鍾仁軒點點頭:“難怪,原來你這是去送信。”
陳正南想,我手頭還真的沒信,便直言道:“我手上也沒有信,只是去請伯父回來。”
鍾仁軒“咦”了一聲,片刻後又問:“府上你老叔目下做何事呢?”
“哦--”陳正南有些驚慌,他以前很少扯假話,這一路上的逃亡,逼迫他改名換姓,但沒想到眼下還得接著瞎編。
好在他頭腦機靈,反應很快,立刻就想到了被自己殺死的兩名公差,便隨口答道:“我老叔在本地縣衙裡做事,管的是庫房錢糧。”
“哦,好,原來你們是官宦之家啊。”鍾仁軒看著他,點頭微笑。
一時,香蘭早早用好了飯,才又瞥了一眼陳正南,道:公子請慢用,失陪了。”
她起身後微微躬身,點下頭,便先去後面了。陳正南還了禮坐下,一時幾個人也就吃罷了飯,婆子和丫鬟過來收拾了桌面,捧了茶上來。
喝了茶,鍾仁軒和陳正南聊了會兒天,見他有些睏倦,便起身送他去廂房裡歇下。
陳正南這些天來旅途勞累,打尖、下榻的馬車店亂哄哄的,還一路提心吊膽,萬分小心,真是吃不好睡不安,眼下得到如此熱情款待,在軟床香被上躺下便覺得格外溫暖,解衣躺下後,他便很快呼呼大睡起來,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花開兩朵,單表一枝。
且說陳正南睡下後,鍾仁軒夫妻也回到臥室。
“你看這後生如何?”鍾仁軒問他妻子。
“是個實誠人,一個路人罷了,你問這為何?”他妻子不解。
“我覺得他和我們香蘭很是般配,你意下如何?”鍾仁軒問。
他妻子很是吃驚,滿臉疑惑地問道:“人家只是個送信的外鄉過路人,什麼底細都不知道,你怎的有這個念頭?難怪你居然讓香蘭拋頭露面的,不成個體統。”
鍾仁軒微微一笑:“呵呵,你還有所不知,這後生和我們說的不是實話。”
“哦,你如何知道?再說,一個不講實話的人,你怎麼倒想將我們香蘭配給他?”他妻子更驚。
鍾仁軒說:“你且聽我說來,第一,他說他是送信的,手頭卻沒有書信,這豈不是怪?第二他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