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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友山得到前方先鋒大營哨探的飛馬稟報,說他們已經透過山谷,他才命令主力緩緩進入山谷,並命令弓箭手在隊伍兩側護衛,一旦有敵人偷襲,則立刻射殺。
山谷中一片寂靜,只聽得蹄聲橐橐,大梁國的將士們都緊張地注視著兩邊的山坡。忽然,山坡上傳來一陣鼓響,段友山心中一驚,他大喊一聲:
“大家鎮定,保持陣形,立刻準備戰鬥!”
可是,沒等他的將令傳達,只見山腰中林中飛出一陣箭雨,大梁國的將士紛紛墜馬。所幸這支部隊平常訓練有方,將士們見狀趕緊拿起盾牌,圍在段友山的周圍,一些弓箭手也迅速對著箭雨飛來的地方一陣猛烈回射。
正當段友山要下令退出山谷時,忽然,山坡上的鼓聲變得急促,只見林中殺出密密麻麻的柔然騎兵。
見此情形,段友山命一部分將士跳下馬,把長槍槍尖呈60度的角度一致對著柔然騎兵而來的方向插在地上,然後,他們又上了戰馬,站在長槍的後面。這是段友山根據魏笙書的建議佈置的槍陣,可以對敵人騎兵的衝擊進行有效的防禦,本來,他們要退到離長槍陣至少十餘丈的地方,可是,山谷狹窄,他們也沒辦法,只好擠在一塊。
柔然騎兵從上往下衝擊,如狼似虎,動作迅猛,可是,當衝到長槍面前時,他們卻已不能控制馬匹了。只聽得“噗噗噗”地聲響,不斷有柔然騎兵的戰馬撞上了長槍,然後“唏律律”地發出哀鳴,把它們身上的騎兵甩了出去。
大梁國的將士見狀趕緊拼命砍殺,不給對方留下絲毫反抗的機會,因為他們清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們但凡有一絲的手軟,今天這黑駝山谷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但是,柔然騎兵實在過於眾多,這數千根長槍根本不能阻擋他們的衝擊,他們前仆後繼,嚎叫著殺向大梁國計程車兵。
這種馬隊的衝殺,絲毫不是一對一這麼簡單,雙方將士戰刀一揮,雙方戰馬已經錯蹬而過,不管敵人是死是活,他又要面對新的對手,又是戰刀一揮,便將敵人交給自己身後的戰友。
在這一刻,只有殺死敵人,自己才有活下來的機會,這些平時籍籍無名,微不足道計程車兵們,不管他們是卑賤還是高尚,是勇猛還是怯懦,是陽光還是陰險,在這一刻都爆發出驚人的潛力,激盪起氣壯山河的氣勢。
置身於這個絞肉機般的戰場,聽到的都是刺耳的刀劍撞擊聲、戰馬的慘叫聲,而作為戰場主體計程車兵們則都是憋住一口氣,悶不做聲地拼殺,即使他們被敵人的戰刀砍斷自己的頭顱,此時他們也不會發出哀嚎。
一旦進入正面的拼殺,大梁國將士就立刻處於劣勢,他們面對敵人在戰馬上的靈活多變的身形,以及神出鬼沒的刀法,他們抵擋得頗為吃力,整支隊伍漸漸處於了下風。
正策馬立於高處掠陣的段友山見狀,舉槍殺入了敵陣。他對著敵人一個百夫長模樣的人挺槍直刺,那百夫長揉身一閃,躲過了長槍,就揮刀砍向段友山的脖頸。
可是,段友山一縮頭,躲過了敵人的砍殺,手中的長槍突然轉向,一槍搠在對方的腹部,把他挑了起來,又重重地丟在了地上,柔然百夫長當場斃命。
柔然士兵見段友山鎧甲鮮明,便知道他是一名指揮官,於是就有數人策馬撲向了他。段友山大喝一聲:
“來得正好!”
說罷,一槍就把一名敵人刺了個透穿,然後又藉著戰馬的衝勢,從後背揮出戰刀,將另一名敵人從肩上砍斷了右手,一時間,柔然騎兵攝於他的威勢,暫時紛紛退卻。段友山豈肯放過,他驅馬繼續衝殺,所到之處,敵軍無不披靡。
這時,正在山坡上觀看戰況的須卜維再也按捺不住,便欲揮刀殺向段友山,卻讓木卓琿喝住了:
“須卜維,你身為指揮,你的任務是總總攬戰況,你若不顧全域性,卻只顧自己殺個痛快,這就是匹夫之勇,你將來怎能接過老夫的衣缽?你且再看看!”
也在一旁的乎陀卻不說話,他張弓搭箭,瞄準了段友山。只聽“嗖”的一聲,一箭直奔段友山的胸口而來,總算段友山反應機敏,他已來不及用槍撥開飛矢,只好趕緊一側身,這一箭便狠狠地射在了他的右肩。
乎陀見狀大喊:
“柔然國的勇士們,敵酋已被我射殺,大家加把勁,勝利將屬於我們草原上的勇士們!”
旁邊的幾個中軍幕僚也拼命大喊,柔然將士們頓時士氣大振,有幾個兇悍計程車兵又狠狠地撲向段友山。可憐的段友山雖然勇冠三軍,但他此時右臂中箭,又怎能繼續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