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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都說澄如在朝中勢大,但咱覺得還是未必,方向學如此知兵,並且自告奮勇要重回邊關,雖然很多人都表示首肯,可葛雄飛和高成不是站出來反對了嗎?
咱以為,那葛老夫子是書呆子一枚,他出來推薦咱是就事論事。而那高成這麼說可能就不一定了。上回他們這些過氣皇親要求擴建府邸,咱聽丹宇說明明是澄如管著戶部工部,可當皇帝老兒問他的時候,他卻偏偏支吾其詞,最後還是丹宇出來想辦法解決。高成今天這麼抬舉咱,一來可能是丹宇的原因,對咱愛屋及烏,二來,他也是對澄如心中有怨氣,故意插了一槓子。現在,咱就要看看澄如這傢伙還有什麼說法了。
果然,澄如見有人反對方向學領軍出征,心中也急了。
昨晚,他連夜召集恕王黨的眾人商議,分析了景德帝接到丹宇陣亡的噩耗後的態度,並且還要透過朝議選帥,大家認為景德帝與蠻夷決戰態度堅決。既然無法阻止景德帝的決定,那隻能退而求其次,要牢牢把住邊關的兵權。所以,澄如同他的幾位死黨幾經商議之後,一致同意推舉方向學領兵出征。
澄如心中暗罵葛雄飛和高成,但表面仍然說:
“父皇,笙書大司馬領軍才華,兒臣也是甚為欣賞,葛大人與輔國將軍的舉薦也是出於公心,他們都要為國舉賢,兒臣深感欽服。本來,讓笙書大司馬接替丹宇侄兒的帥位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有一事不得不提,就是笙書大司馬的母親大人剛剛病故,他正身披重孝,咱們大梁國一向提倡孝道治國,按照規制,他必須在家守孝三年才是。故此,兒臣以為,咱們只能對笙書大司馬忍痛割愛,讓他在家中盡孝,望父皇三思。”
景德帝未置可否,似乎在猶豫,葛雄飛搶先說:
“陛下,恕親王殿下的話雖然不錯,但自古忠孝難兩全,眼下,咱們大梁國與那柔然蠻夷的決戰正在關鍵之時,如果讓笙書大司馬這等賢才在家丁憂三年,豈不是黃鐘譭棄,埋沒人才?故此,老臣以為,只要陛下下旨奪情,就可解決笙書大司馬忠孝兩全的難題,而且此等做法,古來有之,望陛下明察。”
澄如心中清楚,與那書呆子葛雄飛引經據典爭辯,他自知不是對手,最後只好祭出了殺手鐧:家族血統論。他說:
“父皇,前兩回征討大元帥都是由皇族的王爺擔任,而笙書大司馬,並非皇族,而且從他的作戰經歷來看,他也只有短短一年多時間,根本比不上方大人曾在邊關坐鎮十餘年,只怕他擔任大元帥一時難孚眾望。
“故此,兒臣以為,笙書大司馬實非接替征討大元帥的合適人選。如果父皇覺得他才堪大用,莫不如讓他繼續擔任行軍大司馬,而大元帥一職可由弟弟澄歡再次領銜,笙書大司馬在旁襄助,父皇以為如何?”
一直站在人群中的澄歡一聽此話,不禁猛地一驚。他在宗人府關了一年多時間,身上的傲氣漸漸磨平,為人也謙遜了許多。前些日子,是與他一向交好的英郡王澄陽,看他關在宗人府可憐,瞅機會央請母親茹妃向景德帝吹枕頭風,這樣他才離開了宗人府,今天,以奉國將軍的身份參加了朝會。
他不知道澄如突然點到自己是什麼意思,但是如果能讓他重新領兵,在魏笙書的襄助下擊破蠻夷,讓他一雪前恥,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於是,他趕緊出列跪倒在景德帝跟前,說:
“父皇,上回兒臣一時疏忽,誤中蠻夷奸計,致使我軍損失慘重,兒臣心中一直萬分愧疚。現在蠻夷又使詐害得丹宇侄兒捐軀,此等血仇不報,兒臣心中難以平服。故此,兒臣斗膽再向父皇請纓,重披戰袍,誓破蠻夷,望父皇恩准。”
啥啥啥,怎麼半路突然伸出一個程咬金,澄如這傢伙為何偏偏點了剛從宗人府出來的澄歡?噢,是了,他這是以血統論英雄,一定是他自己要坐鎮京畿,只好拉了澄歡壓住咱,你這個統一戰線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呀。不過,你不知道的是,咱現在也有了皇家血統,待會且看皇帝老兒如何決斷。
魏笙書想得不錯,澄如今天在旁察言觀色,眼見景德帝對提議由魏笙書掛帥的葛雄飛和高尹似乎頗為認可,心中不免有些慌亂,一旦真的讓魏笙書掛帥出征,那就如蛟龍出海,今後自己怎還能壓得住?於是,情急之下,他只好推薦敗軍之將澄歡重新掛帥,反正此人只會坐而論道,朝中很少有人認可,即使執掌了軍權,也是很容易對付。
景德帝聽得澄如竟然舉薦澄歡再次掛帥,他突然一陣大笑,然後,指著澄歡說:
“你……你竟然還有臉再向朕提什麼重新掛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