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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小婿雖與他們忠奸不兩立,但他們如此恭恭敬敬地到咱們府上吊唁,小婿又能如何呢?畢竟小婿適才所說恕親王一夥對小婿下的毒手,小婿也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啊,小婿總不能把他們全都拒之門外,然後站在門口對他們一一斥責嗎?如此一來,小婿豈不成了莽夫一枚?”
“賢婿所言極是,老夫雖然愚鈍,但也知道官場險惡,大家平時所言哪是真哪是假,有時還真的看不出來呢。不過,賢婿適才所言那禮親王同恕親王的奪嫡之爭,一些同僚也有在悄悄議論……”
“他們是怎麼說的呢?”
“大多數的同僚都說恕親王為人和善,禮賢下士,頗有君子之風,而且現在總理朝廷事務,處理的也是井井有條,朝中這些尚書侍郎都是頗為欽服。而那丹宇現在替聖上出征邊關,也取得了幾場勝利。不過,畢竟年未及弱冠,總歸還是有些稚嫩。賢婿。老夫想有幾句體己話想同你說說,望賢婿勿見怪。”
“欸,岳父大人,你是長輩,經歷的世面比小婿多了去了,你的話對小婿肯定是金科玉律,一定會讓小婿迷途有望,乘風破浪。”
“好,那老夫就不客氣了。賢婿,適才老夫說了,現在恕親王同禮親王奪嫡之爭日趨激烈,而現在無論從聖上的信任還是朝廷重臣的口碑,禮親王都處在劣勢。而小婿卻緊緊地同禮親王站在一起,從而成了恕親王的眼中釘,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呢?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逆天違理,最終難免事倍功半,或者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啥啥啥,咱這位看似有些迂腐的老丈人現在也要教咱來站隊了?雖然他這是一片護犢之心,天理可鑑,但是,他怎又知道這澄如陰險狡詐?如果為了個人奪取大位,就要對自己的親人狠下毒手,這樣的個人真會禮賢下士,襟懷坦白,讓人如沐春風?咱認為他絕對不會的,只要他這樣的傢伙坐了皇位,他一定會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不擇手段,甚至屠戮天下百姓也在所不惜。這樣的人咱是絕對不能擁護他的。
見魏笙書低頭不語,範嘉言以為自己說中了他的心事,便又接著說:
“賢婿,歷來都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既然咱們大梁國現在恕親王威勢赫赫,各方都如此看好,小婿不妨主動與他示好如何?據老夫觀察,那恕親王絕對不是小肚雞腸之人,他一定會對賢婿厚愛有加,賢婿將來一定能大展鴻鵠之志。”
糊塗糊塗,咱的這位老丈人向來不是很正直的嗎,今天這怎麼也讓咱趨炎附勢,改換門庭了呢?這個世界變化還真是太快。不是不是,只因為咱是他的女婿,他只有芳茹這個一個女兒,他自然愛屋及烏,擔心咱的安危。咱站隊丹宇這邊,結果丹宇失敗,咱難免就會被波及,說不定還會丟了身家性命,到了那時,芳茹可真要成了小寡婦了。
範嘉言見魏笙書仍是低頭無語,他想了一會,又說:
“賢婿,如果你覺得自己投靠恕親王是對禮親王的背叛,那你就不要去投靠恕親王,咱們離開京城,不去做這個官,回鄉務農,如何?這樣,老夫看著你同芳茹恩愛一生,心中便再無遺憾。賢婿,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
哎,咱的這位老丈人,今日絮絮叨叨,盡說些沒見識的話,看來他知曉了澄如這個傢伙竟然如此喪心病狂,要置咱於死地,是不是方寸大亂,故而說出這些話。罷了罷了,看來咱要給他好好洗洗腦子才是。
“岳父大人,適才所說,小婿都聽在耳裡,記在心裡,只是有些話,小婿並不是這麼認為,譬如,岳丈大人所說,聖上對恕親王的恩寵勝過禮親王,可據小婿看來,其實並非如此。歷來王朝的規矩,都是立嫡不立長,立長不立賢,講究的父亡子繼,那恕親王本是聖上的嫡次子,正當年富力強,可太子一位虛懸已久,為了咱們大梁國的長治久安來說,為何聖上不讓他坐了太子之位?這其中沒有別的,只因為聖上對恕親王肯定有著諸多不滿意之處。
“反觀禮親王,雖然他年未弱冠,卻是老成持重,在朝中雖然威勢不如恕親王如此炙手可熱,但他向來不拉幫結派,處事都是出於公心。譬如,上次關於針對如何消除福王尾大不掉這個棘手問題,聖上召集幾個王爺進行商議之時,據小婿所知,恕親王顧左右而言他,不敢替聖上分憂。而禮親王知難而上,主動請纓,奔赴雍城,妙手削藩。所以,在小小年紀就被聖上冊封為親王,這在聖上的皇孫中可是獨一份的恩寵。因此,據小婿看來,只要假以時日,丹宇再經過歷練,大位非他莫屬……”
還有,咱託身的魏家三公子卻是皇帝老兒的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