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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手裡的太刀。
刀鋒走雪泛著青光,即便經歷了和玉藻前的戰鬥,這把太刀依舊閃亮如新。
是一把不亞於腥風血雨的瀛洲神器。
也是楚騰達要記住一輩子的,我世若治的貼身武器。
“這把刀跟了我世若治一輩子,我聽說名為童子切安綱,最初是你們瀛洲英雄源賴光四人眾,當年捨命斬殺大妖酒吞童子的寶刀。
一直流傳到今天,我世若治又攜此刀對抗玉藻前,雖身死而不退,這把刀,真是記錄了不少傳奇。
放心吧,你不會砍你的……”
說著,楚騰達把刀收回了刀鞘。
三浦介義明見狀,大喜過望。
“謝謝盟主,謝謝盟主,您大慈大悲,在下…唔!!”
噗的一聲。
不等他說完,楚騰達一爪捅進了他的左胸口。
手腕以下整隻手掌都灌入了其胸腔。
“……因為你不配死在這把刀下!”
話音落,嘩啦一聲。
楚騰達抽出了手。
手上,還抓著一顆正在微微跳動的心臟。
三浦介義明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沒有理會他。
運氣拔出了他身上的刀,任由他像爛泥一樣倒在地上,楚騰達扔掉手裡的心臟,轉身就走。
留下一句:
“我聽說人失去了心臟也能活七分鐘,你就在這痛苦的七分鐘裡好好懺悔吧。”
走出客房,楚騰達喝道:“店家,收屍,房間裡的金仙貝就是勞務費。”
說罷,離開了驛站。
驛站外面,坐在竹輪椅上的安倍泰親和我世白池已經等候多時。
身旁,還站著吳銘式。
“我到現在還沒想通,為什麼玉藻前掌權後這十年,一直沒有滅我安倍家,只是單純的打壓我們。”
安倍泰親疑惑的問道:“盟主,您知道嗎?”
楚騰達淡淡笑道:“妖,有些方面比人好,你自己慢慢想吧,這也是我為什麼沒有用鑑真法箭滅她元神,讓她九百年後可以重新做妖的原因。”
安倍泰親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暗歎:看來瀛洲在武者品行方面的修行確實還有不足。
三浦介義明的臨陣脫逃,暴露了瀛洲人這方面的欠缺。
而這點,聖元有太多值得我們瀛洲學習的地方了。
想到這裡,安倍泰親暗暗做了一個決定,抬頭問:“飛黃君,那麼接下來我們去哪?”
楚騰達迎著風,望向初升的朝陽,臉上掛著化不開的凝重。
“平安京!”
…五天後…
平安京的街道上熱鬧非凡,人頭簇擁。
天大的喜訊傳入了家家戶戶耳中,所有人都來到了街上,想要目睹瀛洲英雄的英姿。
騎在馬上,楚騰達帶頭,看著這些歡呼雀躍的人們。
他不禁回想起,幾年前集市上,看到老哥討伐魔麾嶺凱旋而歸時的景象。
就跟現在一模一樣。
只不過,如今享受著和老哥一樣的待遇,接受著人們的歡呼和崇拜。
楚騰達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普通人和盟主的視角是不一樣的。
只有身在其位,才能切身明白。
這份榮譽的重量,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
這個和官場上辯人好壞差不多。
跟人閒聊時,狗官只會抱怨自己壓力大,好官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只會說自己做的還不夠好,或者乾脆逃避這個話題。
盟主也差不多是這樣,越想做好這個盟主,越是會自責自己為什麼不夠好。
當出現任何損害的時候,楚騰達都會覺得,這是自己的責任,都是自己的錯。
就這樣,驅馬進入了皇宮。
鳥羽上皇早就已經在大殿門口恭候多時,臉上洋溢著喜悅和輕鬆之色。
半個月不見。
這個老皇帝的臉色倒是好了不少。
然而楚騰達的氣色,就不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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