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悽慘的上揚。
“你說過,決定我是千武宗展小春,還是東廠督軍司檔頭的,是我心之所向。
我也想啊,我也想這樣啊。
但理想是不能改變現實的。
給荷花守靈那幾天,我想了很多,最大的感悟就是…
也許我心我行能澄如明鏡,但我是誰…不是我說了算的。
江湖,最大的特色是什麼?盟主,您應該比我懂吧?”
江湖最大的特色?
楚騰達低著頭,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身不由己嗎?”
展小春笑了笑,吞了口帶血的唾沫:“沒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但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就都咳了出來。
他艱難的爬起身,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楚騰達看清楚了他的傷勢。
除了全身百來個豁口,最後受的風刃,在他軀體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大口,甚至幾乎把正面軀幹都給剖開。
如此嚴重的傷。
以至於他只是站起來,都用了足足二十秒。
沒有拿武器。
展小春踉踉蹌蹌的推開保護自己的眾大佬,來到了明月流的面前。
路過楚騰達身側時,展小春還用帶血的手,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楚騰達沒有動作,也沒有阻攔他走出去。
反而低下頭,嘴角含笑。
原來,這就是你的立場。
這短短的一段對話,蘊含了太多門道。
若不是做了半年盟主,楚騰達也許都聽不懂其中的意思。
而正是這一段對話。
楚騰達已經得到了所有想要的答案。
明月流一愣。
本來還不知該怎麼突破這麼多大佬的保護,去殺了這個閹狗。
沒想到這個閹狗居然自己走出來了?
除了意外的欣喜,明月流更多的是疑惑。
他問道:“閹狗,你還敢站出來?”
展小春沒有答話。
明月流有些不耐的微微迷眼。
他用劍指向展小春:“閹狗,看在你敢站出來,還有三分骨氣的份上,我允許你說遺言。”
展小春還是沒有說話。
自戰鬥開始至今。
他就沒和明月流說過半個字。
這讓明月流真的火了。
“為什麼不說話?開戰前你不是很能說的嗎?為什麼開戰後一個字都不說?啞巴了?!”
明月流大聲呵斥。
展小春的東廠身份讓他憎惡。
而讓他煩躁的,卻是展小春的這份沉默。
“說話啊!”
明月流爆喝一聲,又是一發挑劍。
激盪的風刃,直勾勾的射向展小春的肩膀,要將他的右手斬下。
然而這一次,八城無敵卻搶先一步,用自己的金鐘罩護住展小春。
“你……”明月流見狀,心頭更是大怒:“八城前輩,你幾個意思?”
一個個都是怎麼回事?
話又不說,打又不讓我打?
“還不明白嗎?”
然而就在這時,楚騰達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煩躁。
“盟主?”
見楚騰達走出人群,明月流的惱怒更甚:“盟主,你什麼意思?我明鏡宮雖弱小,但好歹也為千武宗服務了那麼多年,麻煩你給個解釋。”
“你要解釋?”
楚騰達努努嘴,聳聳肩,點頭道:“好,我給你個解釋,展小春不跟你說話,是因為你一直叫他閹狗。”
“他不是閹狗嗎?!”
“生理上是,但我們看人不是看生理的,看生理,那叫以貌取人,是為人不恥的行徑。”
楚騰達的話,讓明月流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
“盟主,你該不會想庇護東廠吧?”他陰陽怪氣的問道。
“怎麼會?”
楚騰達攤攤手,臉上寫滿了無辜:“我巴不得東廠明天就全體暴斃呢”
“那你為何要庇護這隻閹狗,他可是東廠的……”
“因為他不是東廠的人。”
這一次,沒有給明月流說完的機會,楚騰達斬釘截鐵的喝道:
“明月流,報仇我不反對,本座一向鼓勵恩仇不隔夜,有恩報恩,有仇必報。
但現在的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