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origin="anonymous">

麥香雞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被指責與憎恨的那一頭,因為是替代品,接盤了溫然的身份和生活,理所當然也要承受他種下的惡果,別無選擇。

他知道顧昀遲原本永遠不會說的,不會與任何人哪怕是陸赫揚和賀蔚,向他們提起葬禮上的事、相框碎了的事,悲傷、怒意、厭惡,他都不會說。有時溫然覺得顧昀遲其實是脫離情緒而存在的,過分冷靜到摒棄傾訴與脆弱,以冷眼沉默來審視處理每件事。

“我想我總不會認錯人,畢竟你哥還站在那兒。”顧昀遲淡淡道,“還有你眼下的淚痣,我記得很清楚。”

無可辯駁,溫然唯一能做的是承認:“對不起……”他說,“但是我真的再也沒有想要冒犯你的爸爸媽媽,也沒有裝作不記得。”

講什麼都太晚,都無濟於事,都像狡辯和開脫,溫然甚至想告訴顧昀遲,六歲時那個口出惡言的oga並不是自己,只是無法袒露,他是溫家養子的事實註定要帶到墳墓裡,能給出的只有無用的道歉。

盤根錯節的命運裡,他們恰好是錯位的誤會兩端。

溫然垂著頭,他似乎看不清顧昀遲的臉了,用力眨了一下眼睛,那張臉又變得清晰。深藍光線中,溫然看見顧昀遲的眼下有一滴眼淚,瑩瑩發亮,他輕輕問:“你哭了嗎?”

顧昀遲睜開眼,目色沉靜地看著他,說:“是你哭了。”

第二天早上溫然起得晚了點,醒來時顧昀遲已經不在房間。雙眼感覺異樣,溫然用力眨了眨,發現是腫了。

凌晨時分的那場對話讓溫然流了一些眼淚,是後來側躺著面朝牆壁偷偷哭的——他去看枕頭,大紅色枕套上果然有一灘淺淺的淚痕。溫然下床抽了張紙巾,蘸一點白開水,將枕套上的痕跡擦乾淨。

去客廳,桌上有一碗盛好的粥和幾個還在冒熱氣的包子,溫然朝院子看,顧昀遲正和劉嬸坐在小凳子上剝玉米皮,秋秋大概還沒起床。

吃完早飯,溫然走出屋子,在凳子旁坐著的小黑對他搖搖尾巴,尾巴搖動時正好打在顧昀遲的鞋邊,顧昀遲側過頭——對視不過一秒,溫然就眼神閃爍地別開目光,掩飾般地問劉嬸:“嬸嬸,劉叔去哪了?”

“起來啦?”劉嬸扭頭對溫然笑笑,“他去海邊了,等會兒回來吃個早飯再把魚送去村頭。今天早上不去地裡了,殺只雞,午飯吃好一點。”

正說著,劉叔就回來了,秋秋也起床了,劉嬸回屋監督她吃早飯。溫然站在大門外看著顧昀遲剝玉米皮的背影,幾秒後轉身走進客廳。

收到鎮上的老闆已經到村口的資訊,劉叔連忙出家門去送魚。溫然走到顧昀遲身邊,猶豫片刻,問他:“你要一起去村口看看嗎?”

顧昀遲瞥了眼溫然鼓鼓的褲兜:“有什麼好看的。”

“我想去看那棵樹,你去嗎?”不等顧昀遲迴答,溫然用請求的語氣,說,“去吧。”

兩人跟在劉叔的三輪車後面,穿過村子,走到那棵被水泥花壇圈繞的老樹下。抬頭看,無數條飄揚的祈福絲帶纏繞在大樹舒展的枝幹上,上方是枝繁葉茂的巨大樹冠,翠綠的葉子晃動著欻欻作響。

“我找秋秋要了兩條。”溫然從褲兜裡掏出絲帶和一隻黑色記號筆,“我們也寫吧。”

他分出一條遞給顧昀遲,起風了,柔軟的絲帶從顧昀遲指間滑過,像一縷抓不住的紅色的風,溫然便將緊握絲帶的手放在顧昀遲掌心,隨後從他收攏的五指中抽出手,只留下絲帶。

溫然蹲下去,趴在花壇上一筆一劃地寫下願望:希望顧昀遲早日康復。

顧昀遲:?

看他的表情,溫然解釋道:“如果你身體健康了,就不用和不喜歡的人聯姻。”

‘不喜歡的人’就是自己,明確這一點時溫然兀地茫然愣了愣,抿抿唇才繼續說:“也不會經常發燒生病,一定比現在更快樂更自由。”

顧昀遲看著那行祝福語,溫然的字一如既往的醜。他將視線移到溫然表情鄭重的臉上,說:“我的事你操什麼心。”

溫然不解:“我只是許願,又沒有說你壞話,你為什麼不高興。”

“你怎麼不許願溫家早日達成目的,你也就不用在我面前演得低聲下氣了。”

“許願樹是用來寄託美好的願望的,你說的那個不算美好。”溫然很認真很平靜地回答他,“而且我也沒有演低聲下氣,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在家也一樣。”

顧昀遲看了看他:“我要是病好了,你對兩家就都沒有利用價值了。”

這句話像是說完了,又似乎沒有,如

科幻靈異推薦閱讀 More+
星際幻旅

星際幻旅

夢幻心境
科幻 連載 99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