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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了,他有多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有多想和洛欽兩個人安安靜靜住在屬於自己的家裡,每天朝出暮歸,再平凡不過。
哪怕一次也好,一天也夠了,他想過這樣的生活。???
可瞬息之間一切都被劃上了黑色的叉號,他做不到,自己註定要走上這條路。
十八歲那年的夏天,他早已別無選擇。
季娜過來喊他們一起跳舞,水荔揚剛好看完了地圖,扶著洛欽站起來,往舞池裡走去:“來吧,放鬆放鬆。”
不知道誰先唱起了《喀秋莎》,旋律輕柔又繾綣,很快就匯聚成合唱,人們手挽起手,高歌聲中起舞。
藍色的貝加爾湖澄若明鏡,綿延的葉尼塞河緩緩流淌。燭火明滅搖晃,一切都在升溫,似乎有星河在頭頂閃耀。這首歌見證過數十載滄海桑田,在世界陷入一片破碎絕望的今天,依舊給地球某個角落的人們帶來了一絲慰藉。
水荔揚握著洛欽的手,把頭搭在了對方的肩上。他會一些交誼舞的基本步式,雖然是從前用來應付繁瑣的社交場合,只略通了皮毛,但也足夠他扶著洛欽的腰慢慢教對方几招了。
“你會不會唱這首歌?”洛欽低著頭,邊跳邊問他,“很好聽。”
“會。”水荔揚跟他對視,眼中盡是溫柔,“很久沒唱歌了,我只唱給你聽聽,好不好?”
“好……”
水荔揚的聲音藏在熱鬧的合唱裡,沒有第三個人聽到。他貼著洛欽的耳朵,彈舌唱著悠長的俄語,那是隻唱給一個人的歌,像他們的秘密,只對彼此訴說。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 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
水荔揚偏過頭,沉淪在一個漫長的親吻裡。
酒過三巡,季娜喝得醉醺醺,一屁股坐到兩人旁邊,望著高高的安全屋頂,說道:“真好,多久沒喝得這麼舒坦了,上回還是在長白山,和一群朋友。”
她抹了把嘴角,神情變得很悵然:“還記得在遠山總部接受試驗訓練的那段日子,簡直太黑暗壓抑了。那些訓練把很多人逼得精神扭曲,變成了不擇手段的怪物。我天生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