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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了他一個助手,到現在都沒醒,看來是衝著死手去的,並且對方很可能是再造人類。
他手下的特警很快發現情況不對,回過神來一路追趕,卻還是把人跟丟了。
程清堯想起水荔揚前幾天傳來的訊息,說漢州很可能潛藏著當初遠山總部逃出的那些α型再造人類,下意識就覺得今天這件事非同小可,最好還是抓住那個人再說。
追捕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街角某條暗巷旁的垃圾桶忽然動了一下,接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從裡面探出了頭。
他看了看四周,確認不再有任何追兵,這才放心地跳了出來,落地的瞬間扶著牆角便是一陣乾嘔,手中還緊緊抓著一個裝滿食物的袋子。
這人露出的半截右手佈滿猙獰的傷疤,似是有所警覺,又將衣袖放了下去,遮住傷痕累累的手背。
男人平復了呼吸,回頭看著方舟雙子塔的方向,猶豫片刻,還是抬腳走了過去。
誅心之箭
元旦過後,望春營地的各項事宜都正常推進著,營地外的防禦工事也加強了許多。但水荔揚還是不停找來新的防護牆樣本進行比對,試圖找到更堅固的那一種。
不久,松河那些喪屍果然開始陸陸續續地往這邊來,在防線外形成了一道綿延數里地的屍牆,遠遠看去觸目驚心。
今年過年頗早,氣溫也比往年低了很多,供暖的煤炭供不應求,藍焰大隊往返松河幾次,終於運回來了足夠過冬的煤。
營地的農場也被經營得有模有樣,救援隊又從山溝裡找到了不少綿羊,一起拉回來養著,估摸著大概到明年夏天就又能繁育出一群了。
這年冬天最大的雪連下了四天四夜,氣溫一度跌至零下十幾度。第五天的早晨,這場連綿不斷的暴雪終於告一段落,日頭從層雲當中丟擲萬道霞光。人們從嚴冬中漸漸緩過來,營地的生產系統也重新開始運作。
行者救援隊盡職盡責地登記了每個加入營地的倖存者姓名,許佑剛保管著人員名冊,每週以輪排制安排工作,倖存者只要完成每天的工作,就可以去藍焰那裡領取物資。
救援隊內部將所有事務劃定為四個方面,分別是巡邏、守衛、生產和搬運,另有其他一些綜合性的工作,一般是由老弱者負責。這樣一來,每個人多少都有事情可做,基本不會出現好吃懶做的情況。
營地並不禁止物資互贈以及自發的打獵行為,出入都相當自由,只要別鬧事,水荔揚不會干涉任何人的活動。
“昨天跟許哥出去打獵,他給了我半條羊腿。”洛欽蹲在菜地邊上,外套系在腰上,濺了些刨白菜時帶出來的泥水,“回頭我用腿骨做個骨哨,你拿著訓兒子。”
水荔揚抱著一棵白菜,拍掉葉子上的泥:“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前兩天跟許哥聊了聊,他說煤可能不太夠用,能勉強撐過冬天就不錯了。後天不是得回漢州嗎,我去找老趙談談,看看怎麼導一些天然氣過來用。”
洛欽終於放棄了和眼前固執的白菜繼續抗爭,席地坐下來,說:“那不是挺麻煩的?大工程啊,鋪設管道都成問題。”
“是啊,而且真要乾的話可能要穿山,不太現實,所以說不定最後還得落回漢州。”水荔揚煩悶道,“人越來越多了,得想想辦法。”
“車到山前必有路。”洛欽說,“而且你還有我這個左膀右臂。”
水荔揚撕下一片白菜葉子放到他頭上:“那我問問,左膀右臂這兩天怎麼一有空就鑽屋裡睡覺啊?”
洛欽小心地頂住白菜葉,餘光看著水荔揚:“可能一到冬天就容易犯困吧,肚子還容易餓。”
“少來,你一年四季都犯困。”
“我最近睡得也不是很好,總是做夢。”洛欽一低頭,白菜葉就落到他手上,“夢到一個小男孩,總是對著我哭。”
“恐怖片別跟我說。”水荔揚說,“我從小就不喜歡聽鬼故事。”
“不是,倒不恐怖,就是那小男孩哭得特別難過,我最後都想跟著哭。”洛欽努力回憶著自己的夢境,“他一直在問我,為什麼要欺負他、為什麼搶他的東西……奇怪,小時候我搶人東西多了,沒印象有愛哭鬼啊?”
水荔揚嘴角微僵,緩緩直起身子,問道:“然後呢?你還夢到什麼了?”
洛欽搖頭:“很多次反反覆覆都是這個片段,沒怎麼變過。哎,你說是不是鬼壓床啊?這小男孩是不是哪朝哪代的鬼魂,來找我給他報仇雪恨的?”
水荔揚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一言不發地照著他屁股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