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 今天也在為安穩退休而努力

第324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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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有在贖罪嗎？”

&esp;&esp;“戶川徹”輕輕問道，伸手將他的頭微微轉向一邊。

&esp;&esp;於是戶川徹看到了漫山遍野的屍體，而咒靈似乎一剎那拔高到無以復加的地步，鋪天蓋地遮滿了整片天空。

&esp;&esp;他聽到另一個“自己”貼在耳邊輕輕說道，像是某種循循善誘的咒語。

&esp;&esp;“這是你的罪孽……”

&esp;&esp;不，這真的是另一個“戶川徹”在說嗎？

&esp;&esp;還是他在——

&esp;&esp;自言自語。

&esp;&esp;戶川徹悚然，他感覺整個人直直的往下墜落，而天穹像是要將他埋葬。

&esp;&esp;罪孽，罪孽，罪孽。

&esp;&esp;像具屍體一樣躺在冰天雪地之中，無視所有人的求救，顯然不是贖罪的方式。

&esp;&esp;反而更多的罪孽因他而起。

&esp;&esp;戶川徹感覺自己能動了。

&esp;&esp;他的右手碰到了一塊尖銳的冰錐。

&esp;&esp;那句話再度迴響於耳側——你在贖罪嗎？

&esp;&esp;我在贖罪嗎？

&esp;&esp;夢境與現實的邊界逐漸變的模糊。

&esp;&esp;戶川徹緩緩拿起冰錐，將尖端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esp;&esp;“沒有，這算不上贖罪。”

&esp;&esp;戶川徹聽到自己輕聲道。

&esp;&esp;冰錐在空中劃過一道銳利的線條。

&esp;&esp;就在這時，天空忽然傳來一聲驚雷般的響動。

&esp;&esp;“徹？”

&esp;&esp;“徹你怎麼了？你醒一醒！”

&esp;&esp;戶川徹醒來了，他猛地的睜開眼睛，辦公室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簾，一剎那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從水裡撈出，背脊溼了一片，一種強烈窒息感令他頭暈目眩，只能撐著桌面，半垂著頭喘著粗氣。

&esp;&esp;忽然面前出現了一杯水。

&esp;&esp;戶川徹怔怔的伸手去拿，但是幾次沒拿穩，他就感覺有人環住了他的腰，那杯水被遞到唇邊，他就著另一人的手仰頭喝了幾口，略略清醒後，發現遞水的人是五條悟。

&esp;&esp;而此刻五條悟斂去了平常的笑容，嚴肅而又認真的盯著他。

&esp;&esp;“怎麼了？”

&esp;&esp;“我……”戶川徹開口了才發現自己聲音有些沙啞，他清了清嗓子，低聲道：“做噩夢了。”

&esp;&esp;五條悟皺眉，追問：“夢到了什麼？”

&esp;&esp;戶川徹嘆了口氣，“……總之是一些不太好的東西。”

&esp;&esp;他說完這句就閉上了嘴，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廢話，但是此外他又要怎麼回答五條悟呢？

&esp;&esp;將夢境的內容一五一十的告訴，無異於將自己的靈魂從內到外徹底剖開，是士兵卸下了自己護體的鎧甲。

&esp;&esp;戶川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實在無法說出。

&esp;&esp;他覺得有空的話可能還要去城外一趟，因為重複的噩夢就是從他自城外回來後開始的，或許到時候可以叫上五條悟。

&esp;&esp;但是現在他只能拙劣的轉移話題。

&esp;&esp;“……太晚了，先回去吧。”戶川徹說，臨走的時候卻又突然轉變了想法。“你陪我去個地方吧。”

&esp;&esp;夜已經深了，加班加到十點，離開的時候路上基本只剩下了巡邏的人，幾盞路燈孤零零的立在路邊，灑下冷清又破碎的光，咒靈隱匿在暗處，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在夜晚若有似無的迴盪開來。

&esp;&esp;五條悟開車帶著戶川徹一路往城外駛去，越開越偏僻，越開路上路燈越少，直至真的開到了城外，來到了一片荒草叢生的荒地附近。

&esp;&esp;“你來這兒幹什麼？”五條悟納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