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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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東堂葵誠不欺你。
&esp;&esp;你的沉默沒有干擾日車寬見的判斷,他條理清晰地列舉出你說給他聽的訊息內容:“被詛咒之王受肉的少年、五條悟的學生、被高層判以死刑的容器……”
&esp;&esp;經過日車寬見的指出,你也發覺,虎杖悠仁的身影在其中重疊佔比高到一種很難不讓人注意到的程度——你根本沒辦法全程繞過虎杖悠仁,完全不提到他。
&esp;&esp;畢竟,所有劇情就是圍繞著‘虎杖悠仁’展開的啊!
&esp;&esp;你決定開始討厭律師對他人言語間出現的漏洞的敏銳性了。
&esp;&esp;日車寬見沒有看向你,卻像是知道你不會回答一樣,換了個問法:“虎杖悠仁在你看來,是個什麼樣的人?”
&esp;&esp;“固執、莽撞、一根筋、熱血上頭不顧自身安危的蠢貨。”你秒答。
&esp;&esp;你幾乎不需要思考就可以說出一連串對虎杖悠仁的印象,當然,是指負面的。
&esp;&esp;看到側過臉,神情中難得浮現出淺淡意外的日車寬見,你慢半拍意識到,評價虎杖悠仁時好像摻雜進太多個人情緒,顯得稍微有些激動。
&esp;&esp;你不得不讓自己代入高專其他人視角下的虎杖悠仁——為了讓評價聽上去更具有客觀的參考性。
&esp;&esp;“……不會有任何人拒絕和虎杖悠仁那樣的傢伙成為朋友的。”在說完一系列真誠勇敢正直之類的老套褒義詞,你用這樣的評價當做結尾。
&esp;&esp;“那你是嗎。”日車寬見用依舊沒多少起伏的嗓音問,“你是他的朋友嗎?”
&esp;&esp;“……”
&esp;&esp;“當然——”你故意拉長聲音,觀察到日車寬見臉上沒有露出類似好奇的表情後,又加快語速,急轉直下,“不是了。”
&esp;&esp;起碼這個世界,‘真人’跟‘虎杖悠仁’絕對不是朋友。
&esp;&esp;你撐著臉的手一頓,臉朝向身邊的日車寬見,注意到你看過來,他掀起眼皮,平靜回望。
&esp;&esp;如果是他的話……
&esp;&esp;“你們大概會成為那種相互理解的朋友吧。”你說。
&esp;&esp;“在未來?”
&esp;&esp;“在未來。”
&esp;&esp;日車寬見重新沉默下去,你猜測,他在想自己是以怎樣的心情跟虎杖悠仁相遇的。
&esp;&esp;你向日車寬見描述的未來,對於他而言,總歸不是那麼美妙的。
&esp;&esp;敗訴、暴怒、審判……
&esp;&esp;下墜、叛逆、墮落……
&esp;&esp;“要我幫你殺了他們嗎?”
&esp;&esp;你沒有說出他們的姓名,日車寬見一定能明白的:指的是在未來迫於輿論壓力做出不公判決的法官與檢察官。
&esp;&esp;那場未來會敗訴的二審還沒有開庭,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esp;&esp;再經歷一次,也不過是情景重演。
&esp;&esp;日車寬見垂著頭:“……我會怎麼選擇,你也知道嗎?”
&esp;&esp;“嗯嗯~”
&esp;&esp;你笑眯眯地點頭: “畢竟,沒有人會比我更瞭解,人類的心靈是最脆弱的玻璃製品這件事了。”
&esp;&esp;他和虎杖悠仁是同一類人,會對奪走他人性命產生足以殺死自己的罪惡感。
&esp;&esp;所以你才會認為,哪怕沒有在最為恰當的時機相遇,他們能夠成為朋友。
&esp;&esp;正因為某方面上的相似,可以體會到彼此的痛苦、掙扎,從而產生靈魂之間的共鳴。
&esp;&esp;你一合雙手,歪頭表示:“我就不一樣啦,我完全不會對殺人有什麼感覺!”
&esp;&esp;“如果不想自己揹負上罪惡感,可以拜託我哦~”
&esp;&esp;不過,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就是了。
&esp;&esp;讓日車寬見去審判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