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 真人，但剛從劇組殺青

第3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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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忽然想到一則沒人證實過的傳聞：逮捕嫌疑人，但對方拒不承認罪行，不能用暴力手段讓犯人認罪服刑，有的警方會一直開著刺眼的燈光，同時不讓犯人閉眼，在犯人睡著時會發出很大聲響來打斷，從精神方面迫使嫌犯屈服。

&esp;&esp;你“唔”了聲，感覺很符合現在的情況。

&esp;&esp;在這個時候，恐怕無論問什麼，虎杖悠仁都會回答的。

&esp;&esp;你有什麼想問虎杖悠仁的？

&esp;&esp;沒有欸。

&esp;&esp;虎杖悠仁在你眼中是透明的，他的家庭、年齡、喜好和人際關係，都在劇本里設定好了。

&esp;&esp;甚至比起同劇組的，那個跟你是朋友的悠仁，你要更熟悉眼前的虎杖悠仁。

&esp;&esp;欸——這樣超無聊的。

&esp;&esp;你乏味地移開眼之前，虎杖悠仁原本已經閉上的眼睛又勉強睜開，只是你看得出，他的瞳孔根本沒有具體的落點，像是對你用髮尾騷擾他，而做出的無意識舉動。

&esp;&esp;他乾燥的嘴唇動了動，幾乎沒看見張合，只有低啞發悶的微弱聲音發出。

&esp;&esp;“我，會死嗎……”

&esp;&esp;“……”

&esp;&esp;你等待一會兒，只聽見虎杖悠仁平緩的呼吸聲，再沒有下音。

&esp;&esp;啊。

&esp;&esp;如果沒人去打擾，估計立刻就會睡著了。

&esp;&esp;“虎杖悠仁。”於是你叫了他的名字。

&esp;&esp;成功地看到虎杖悠仁臉上浮現出掙扎的神態，在幾秒鐘後艱難地睜開眼皮，不聚焦的眼睛虛看向你在的位置，用力地眨了幾下眼睛後，迷茫地看向你，似乎不知道你為什麼叫醒他。

&esp;&esp;虎杖悠仁昏昏欲睡又強撐著不讓自己在下一秒睡著的模樣非常能讓人感到愉悅。

&esp;&esp;你沒有因此就回答他在無意識下問出的那個問題，哪怕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確定對方最終結局的人。

&esp;&esp;嗯嗯嗯？

&esp;&esp;難道你看起來很像兒童節目的主持人嗎，不管多麼幼稚、沒營養的問題都會耐心回答。

&esp;&esp;被明裡暗裡的試探，問來問去，簡直無聊透頂。

&esp;&esp;不如把位置調換一下。

&esp;&esp;現在，到你來發問。

&esp;&esp;你蹲在床邊，專注地凝視著眼皮向下一墜一墜的虎杖悠仁，沒有很快提問，而是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在少年重新睡著前，用漸冷的嗓音激醒他：

&esp;&esp;“虎杖悠仁。”

&esp;&esp;他睜著迷茫的眼睛看向你：“……”

&esp;&esp;“你認為人什麼時候會死？”

&esp;&esp;“……欸？”

&esp;&esp;

&esp;&esp;“……啊？”

&esp;&esp;虎杖悠仁先是慢半拍地發出一個含糊的短音，像是意識還沒有完全從混沌裡抽離，反應力比平時遲鈍了很多。

&esp;&esp;在你的注視下，他慢吞吞的緩了幾秒，眼神才逐漸恢復原本的清明，但你看出他也只是稍微打精神，虎杖悠仁臉上流露出明顯的思索神色：“……噢，我知道這個，有點想不起來了。”

&esp;&esp;他不住從嘴裡發出苦惱的‘嘶嘶’抽氣聲，似乎陷入到某段未知的回憶裡，同時抬起眼，彷彿想從你的反應確認自己的說法是否正確。

&esp;&esp;“好像是說人會經歷三次死亡，肉體上的死亡，社會關係上的死亡，還有呃、”他冥思苦想，大概拼湊出記憶裡的內容。“……精神上的死亡？”

&esp;&esp;“當被所有人遺忘的時候，就會真正的死亡。”不知道他聯想到了什麼，虎杖悠仁的聲音變得很低，像是受到未知的打擊，氣息也低迷下去，接近小聲的嘟囔著，“死後被所有人忘掉，也太讓人難過了吧。”

&esp;&esp;你對此不做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