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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
雷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愁眉苦臉,最後乾脆仰倒在了地上,手還在因為太過氣憤而使勁拍打著地面。
克萊門特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後,徹底“解脫”了,只來得及和雷恩說了聲抱歉,便消失無蹤。
眼見失去了最有可能瞭解一切的機會後,雷恩躺在地上,獨自發了半天氣,只能無奈的返回了自己的宿舍。
附近一座教學樓的樓頂。
站在圍欄邊上的二隊長收回目光,準備離開,卻見到一個略微有些臃腫的身影正站在樓道口的暗影看著他。
二隊長鞠了個躬,“您好,請問這位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的斗篷下面,原來看起來臃腫的身材只是因為右手在斗篷下撐著一根柺杖。
這位被二隊長稱之為大人的人,不緊不慢的朝著二隊長走去,柺杖在地上“噠噠噠”發出響聲,卻像是沒聽到二隊長的問候。
二隊長也不生氣,又問起了別的:“大人,您上來的時候沒有碰到什麼人嗎?今天有個人可是跟蹤了我好久,讓他看見您在這恐怕不太好。”
“大人”依舊沒說話。
二隊長搖了搖頭,“這裡的事也差不多瞭解了,送走了兩位舊時代的殘渣,或許明天就會看到一個新的時代呢。那麼,大人,我先回去休息……”
“咻!”
“大人”手裡的柺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架在了二隊長的脖子上,一個極其冷淡的聲音響起:“剛剛離開的那位先生是這個時代的奠基者,你這個從雷斯堡走出來的人,應該對他保持應有的尊敬!”
二隊長伸出一根食指,抵在了脖子上的柺杖上,想要將其慢慢推開。
“非常抱歉,我會注意的,大人。”
然而柺杖卻沒有被推開。
那位“大人”手往前微微一推,柺杖將二隊長頸上的皮肉壓迫得往下凹陷,杖尖也抵住了咽喉,然而他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手上再往前一送,杖尖終於刺穿了面板,扎進了氣管裡面。
沒有血流出,也沒有痛苦的哀嚎,二隊長反而將自己的手放了下來,很有禮貌的問道:“那麼大人,還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呢?”
“大人”哼了一聲,收回了柺杖,慢慢也挪到了欄杆旁邊,看著底下正垂頭喪氣打算回宿舍的雷恩,半天沒有說話,只到雷恩的身影走到了另一棟大樓後,他才開口。
“大家對今天的事,都感到非常不滿。”“大人”的語氣冰冷,末了,可能是想到二隊長會產生誤會,他又補充道:“是關於這個孩子的。”
二隊長看了一眼雷恩離開的方向,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消失無蹤:“今天的一切都在我們的預料之中不是嗎?我們把昏昏沉沉遊蕩了數百年的奧林六世引誘到了布里卡,促使雷恩和他的相遇,最後讓奧林六世與克萊門特爵士碰面,這兩位也按預想的一樣安然離開。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內,大人。”
“奧林六世不是那個孩子送來的,是你安排的其他人,這跟預計的並不一樣。”
二隊長試圖安撫這位大人,他用較為情商的語氣說道:“結果都一樣不是嗎?大人,結果依舊在我們的控制之中。”
“咻!”
那位“大人”的柺杖再次架在了二隊長的脖子上,筆直的抵住了他的下把上,二隊長不得不仰著頭。
“大人”用冰冷的語氣說道:“不要跟我頂嘴,否則這一次我會直接扎進你的腦袋裡面,你背後那幾位也保不住你。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們要的是那個孩子原原本本的行為,而不是你的安排。結果在你的掌控之中又如何,那個孩子已經脫離了你的掌控了,他隨時都了可能做出你無法預料的事,這是我們所有人都無法接受的!”
二隊長的瞳孔一縮,他想到了雷恩在酒店外的那番話,對方難道早就想到了這一切?就是想讓我們內部產生矛盾?
不可能。
二隊長本能的就做出了否定,但心裡的不安卻一直縈繞不去,他既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對眼前的人解釋一般,說道:“大人,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我向您還有其他大人道歉。但就像我說的,一切依舊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雷恩沒有在克萊門特爵士那裡得到任何答案,我們的計劃可以照常進行。”
“不行!”
大概是接受了二隊長的說法,那位“大人”再次放下了柺杖,嘴裡卻說出了截然相反的話:“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