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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喲,使不得,使不得!”花花轎子人抬人,徐家客氣,朱寶山也不端著。
“徐副師長,俺跟你打聽個事啊。你們這山裡有個陳家崗子,這一次皇軍掃,那邊怎麼樣了啊?”酒過三巡,朱寶山淡淡地發問道。
“呃——”徐麻子眼睛直直的盯著朱寶山,問陳家崗子,什麼意思?!還是這小子知道了什麼?哪兒傳出去的風聲?!不能夠呀,陳龍可是答應了小進不外傳的。徐麻子眼珠子來回掃尋幾遍,沒從朱寶山臉上看出特別的暗示,他訕笑著化解道:“陳家崗子地處進山口,自然是一早就被皇軍掃平了的。怎麼,參謀長那邊有熟人?”
“噢,那倒沒有太熟的人。只是有個遠房的本家住在那邊,他家裡人託俺打聽一下。”朱寶山打著哈哈,“既然莊子都掃平了,興許他家也逃了慌或者遭了難了吧,這事俺也是受人之託,無妨,無妨!”朱寶山心裡暗歎一聲,陳龍的護鄉隊終於沒有逃過敵手,可惜了的!看來接下來真要徹底斷了跟那邊的聯絡了。朱寶山心不在焉地吃著酒,暗暗盤算著,戲都聽不下去了。
嗯?這老朱家有人住在陳家崗子,這可大大的不妙!徐麻子幾個臉色變了變,他們可是知道現在陳家崗子人都活的好好的呢!
一頓酒,在兩邊人心事重重的影響下,喝得很是剋制。下午三點不到,朱寶山藉口公幹在,要急著趕回去,就散了酒宴。
“一點兒土產,不成敬意。”送上早已備好的禮物,千把個大洋的禮物,不算特別貴重。
“哈哈,客氣了。多謝,多謝!”朱寶山拱手道謝,笑眯眯地收了下來。
徐麻子親自又帶人跟隨著去米鋪窯走一遭。
“大哥——”老鰻魚幾個落在後面,趁著徐麻子下馬解手,聚了過來,眼露兇光,做出了一個殺人的手勢,請示道。
“不必,下手了很麻煩。”徐麻子搖搖頭,這事兒他早就想過了,滅口著幾十個人不費事,可善後很麻煩。反而會驚動縣城的鬼子、偽軍,要面對無休無止的調查。
米鋪窯自然查不出任何東西,整個村子都毀掉重建了,哪裡還有戰場的痕跡!至於那些屍體,村外幾處合葬的墳堆就在那埋著——天氣太,不得不下葬。現在你總不會挖墳點數吧?真要蠻幹也不怕,人是那麼多人,衣服也全部換了便服,任是神仙也分辨不出來的!
走馬觀花瞅了一圈,朱寶山只得帶人回城。只是他留下的那個所謂的遠房本家,可算是給徐麻子種下了心結。
當晚,徐有進又帶人跑了一趟陳家崗子,帶回來一個令徐麻子震驚的訊息:陳家崗子根本就沒有個姓朱的人家。朱寶山陳龍倒是認識,可自然也只說是住店見過的泛泛之交罷了!
“他孃的,人家這是在點俺,梆梆的敲竹槓呢!”徐麻子躊躇良久,想不出哪裡讓朱寶山看出了破綻,遲疑著下定了決心。
第二天的深夜,一員外喬莊的徐麻子親自拜訪了朱寶山家,二十根金條外加兩千大洋的厚禮送上,就只求參謀長多多美言,早幫助拿下獎勵。
“他孃的,看來真是有鬼啊!管他的,有財不發王八蛋!”儘管弄不懂徐麻子搞得什麼鬼,可朱寶山還是決定裝糊塗,喜滋滋地收了重禮,公事公辦地完成了核驗報告:獨立河防旅米鋪窯大捷,殺敵八百餘,應當表彰!
接到師部發來的嘉獎令,徐麻子長嘆一聲:可算是完事兒了,還真他孃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啊!今晚可算能睡個好覺了!
弄這一遭可不容易!嘉獎下來,鬼子只獎勵了一萬大洋,外加補充了一批武器彈藥;皇協軍獨立第九師倒是獎勵了兩萬大洋,可一大半是要等秋收上來,以糧草抵充。
可徐麻子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這麼點兒獎勵,他徐家河防旅經這麼一虛報,可算是坐穩了鎮守臨河沿鎮的位置,牢牢控制著黃河渡口,為下一步徐有進的經商大業,大開方便之門。
站穩了渡口,控制了南北別往,這才是發財的最大捷徑。損失的幾萬塊,不要一年就能掙回來!
徐麻子幽幽地下二兩小酒,哼著小曲兒,摟著兩個姨太太做“多人運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