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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天色黑的很早,不過是傍晚四點半鐘,陰沉沉的鉛雲籠罩下,屋子裡都要點燈才能看得清楚了。
“老田,這天色都晚了,李觀他們咋還沒回來啊?不會出什麼事吧?”龍二正用心擦著他心愛的晉造衝鋒槍,立即就想到了李觀。這小子曾經做過他半年的警衛員,每次都是搶著拆擦這把使用50發彈鼓的“花機關”。
“不會吧,就這麼點路程,孫家堡子都是閉著眼就能走來回的,能出啥事兒?估計是雪天路不好走,耽擱了!”田虎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答道,“不就是兩車掃倉底的穀子嘛,不能就連這點兒東西也眼饞吧?好歹俺們那也是一個排的兵力呢,打起來對付個百八十人不在話下的。”看得出田虎對自家部隊很有信心。
“要不,俺來帶一個連線一下?別真遇到了什麼餓急了眼的土匪子,幾百上千人的鬨鬧起來,可不是玩的!”副營長孫大力也放下了茶杯,自告奮勇地問道。
“不行,俺怎麼就有不好的預感呢?右眼皮突突的跳。”龍二迅速收拾了桌上的槍支,對著兩位副手道:“李觀那小子俺瞭解,守時的很,不應該耽擱這麼久的!老田,大力,既然縱隊把這接運糧食的事交給了俺們突擊營,俺們就要善始善終地給他辦好咯,不能就在這最後的尾巴上出紕漏!冤不冤那?!所以啊,俺們集合部隊,裡外裡跑一趟,不就二十來裡地嘛,權當拉練一回了!”
“迷信!你個**員還信個跳眼皮的預示?看俺不讓曲政委好好批評批評你!”田虎撇撇嘴說道:“倒是把事情做做好,善始善終,俺真心同意!”
“俺去集合隊伍。冬練三九,正好趁著這雪天,讓兔崽子們出出汗,回來喝臘八粥也得勁兒!”孫大力見意見統一了,馬上掀開門簾跑了出去了。
不大一會兒,全副武裝的突擊營三百三十多號官兵就整隊出了基地,按照日常的攜彈量,全員跑進了雪地。
“全體都有,目標孫家堡子,採取慢跑、行走相結合的方式進行拉練,開步——走!”孫大力還挺講究,防止動亂了軍心,說的是拉練。
“縱隊長他們沒多問吧?你上報的是拉練?”田虎問龍二道,出動整個突擊營,可不是他們就能隨便決定的,必須要有縱隊軍委成員的批示才行。不過,大雪天的又逢臘八節,陳龍、曲縉雲、胡大康、譚思虎幾個都在,除了遠在慄山的魏春生?
四個縱隊常委都追問了原因。龍二不敢隱瞞?
原原本本地上報了事情經過?
還讓陳龍批評了兩句。
這事兒其實也不怪陳龍批評?
山裡近半年來也算是承平日久?
大家對局勢的殘酷性就有些估計不足,以為這塊地盤上沒人敢擼中王縱隊的虎鬚。再者?
山裡由於陳龍的運作,一直就沒有出現過斷糧斷頓的日子?
儘管整個根據地都實行了定員配額髮放口糧,但遠沒有到餓肚子的地步?
讓他們忽視了對糧食的重視,降低了糧食貴比金銀的警惕性。所以陳龍抱怨突擊營僅僅派出一個排的兵力?
表達了不滿。
“老田,你們帶著部隊跟著來?
俺帶偵查排騎馬先走一步,真要是有點什麼事,俺也好接應一陣。”看得出被陳龍批評了?
龍二心裡也不好受,一向心氣頗高的他看來是要彌補一下失誤了。
“那不行?
要去還是俺——,哎,哎,這個急脾氣!”田虎本來想替換他的,卻不料龍二都一催戰馬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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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突突突,突突突突——”激烈的重機關槍聲,傳出四五里地還能聽得十分真切,兩挺重機槍輪流封著門射擊,打的守衛的一方抬不起頭來。
“他孃的,居然把大門給堵死了,這幫鱉孫是打算全死在裡面了啊!”賀大信頗為惱怒地罵道,對方居然用大車裝著院子裡鋪地的石塊把大門堵死了,所以儘管這戶莊院四面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可想攻進去卻並不容易。
原來這孫家堡子人家就是按照防賊防寇建造的,不僅外圍有堡寨,裡面只要有條件的人家,都建的跟堡壘似的。很不幸,中央這戶是原來的莊裡第一富戶,房基打的是青石塊,院牆都要比正常人家厚上二尺去,更搞怪的是不僅屋高牆厚,窗戶還建的又高又小,想破窗而入都不可能。
這不,兩個小時不到就拿下了外面的堡寨,結果對上這個小小的院落,搞了兩個半小時了,連院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