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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姑爺,周家全完了!老爺和三個太太都被鬼子殺死了,三小姐也被抓走了!您.....您快救救她吧!”一天後,來山上把信的是週四老爺的堂侄孫,見到了陳龍,哭著報喪帶求救。
“什麼?雲芳被鬼子抓了?現在關在哪裡?!”陳龍一下子跳了起來,先問了一句準媳婦的訊息,感覺不妥,這才震驚道:“周老爺和三個太太都遇害了?天殺的小鬼子,這是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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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聽罷這個報信人講述的過程,陳龍禁不住一拳捶在桌上。紙是包不住火的,即便是鬼子想要遏止訊息,但當天從周家逃脫的眾多護院、丫鬟、下人,還是把事情的真相給傳了出來。當然,同情的人不少,但漠視的人也很有一些——畢竟周家是地主老財,還跟著日本人當保長,與狼為伍,為虎作倀,是普通人對週四老爺的認知。現在被鬼子破了家,遭了難,也是活該——誰讓你周家討好鬼子,請吃大酒的呢?小鬼子那可是狗臉上生毛的畜生。你周家溜鬼子的溝子,挨鬼子操了,也是在劫難逃!
“姑爺——,您看——?”周家報信的人,知道陳龍是八路軍的大官,是遠近聞名的殺神,連鬼子都害怕的那種。所以,他忐忑的問道。畢竟現在三姑娘還沒有過門,陳家如果不想惹事,也是能退婚了事的。畢竟面對的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日本鬼子,而三姑娘落在鬼子手裡,很難說能保住清白的。相信陳家即便解除婚約,也是可以為世人理解的。
“你先回去幫著把周老爺他們安葬了吧,俺家會按照親家的禮節去祭奠的。”陳龍點上香菸,猛吸了一口,冷靜了點,“至於雲芳那邊,就交給俺來辦吧。你們就不用操心了!她既與俺有了婚約,就是俺陳家的人了。俺絕不會讓她被小鬼子欺負了的!”
“姑爺,那俺替四老爺謝謝您了!俺伯爺一家死的慘哪!”這個報信的漢子,得到了準信,一下就跪在陳龍跟前了,哀哀的流下了淚水。
“放心!血債要用血來償!既然小鬼子敢於挑事,俺就會把鱉孫趕出這中王山的!”陳龍扶起漢子,溫言安慰著,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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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姨們呀——,你們死的好慘哪!”得知了訊息的周雲欣直接哭暈在了家裡。她自從外出唸書,就和家裡聚少離多,誰成想就此成了永別了!儘管跟老爺子經常鬥嘴,但那個家也是養活自己長大,供書上學,一路扶持著自己長大的。骨肉至親,血濃於水,噩耗來臨,哪怕是堅強的根據地區長,也一樣悲傷得難以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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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龍來探望生病的周雲欣。
“胡鬧!你哪能說調兵就調兵?這可是黨的隊伍,不是你陳龍的私人武裝!”被陳龍拉出來的曲縉雲,和陳龍在外屋爆發了激烈的爭辯,“你有什麼權力直接動兵攻打河源縣城?造成了大的損傷誰來負責?你這樣莽撞行事,是會破壞八路軍總部的統一部署的!同志哥!周家遇難,大家都很心痛。但鬼子侵略以來,這已經不是一家一戶的災難了,我們不能憑自己的情緒感情用事啊!這是嚴重違反組織紀律的,你想過後果沒有?!”
“俺當然想透了!俺就是要把鬼子趕出河源,趕出中王山。遲早都要打這一仗的,俺們現在具備這樣的條件!”陳龍慢條斯理地吸著煙,表情認真地說道:“再說了,俺自己的老婆都被鬼子抓了,俺還悶著頭做縮頭烏龜,俺還算個人嗎?!實話告訴你,俺決心已經決定了,也通知了部隊停止修整,立即進行整補備戰。”
“你——,胡鬧!”曲縉雲忽的站起身,瞪著陳龍道,“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的嚴重違紀行為,是犯罪——”
“別急著嚷嚷好不好?周家那也是你的岳家,你不幫忙就算了,還一個勁地給俺扣帽子?!”陳龍丟了菸頭,盯著曲縉雲道,“中王山根據地是俺一手拉扯出來的,有事俺一力承擔責任!雲芳是俺的未婚妻,俺不能讓她被鬼子欺負了!俺這是在做人!”
“我也沒說不想辦法啊!你就不能等向上級報告了再做決定?!”曲縉雲語氣軟了下來,勸道。
“俺這是家恨,也是國仇。等你再上報,上級再研究,黃花菜也涼了啊!”陳龍搖了搖頭道,“談點正經事吧!這件事,俺絕對會把你撇除在外。畢竟,後面的中王山大局還要有人來主持,交給別人,俺不放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弄得好像俺多麼小人似的!”曲縉雲嘟囔道,“再說,俺也是周家的女婿呢!哪能叫你一個人扛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