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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駕——籲!”幾匹戰馬如飛一般飛奔而去,激起了漫天的雪沫。狀況已經很清楚了:逃走的只有胡尚良和胡貴叔侄倆,儘管他們跑了快兩個小時了,但在這種天氣裡,徒步也不會跑的太遠的。算他二十里,頂天了。

下午的時候,外出搜查的各路追兵都傳回來了訊息——沒發現潛逃的兩人。要知道,現在鎮子裡面雖然聚了不少人,但外面野地裡還是很少人的。試想茫茫一片雪白的大地上,多遠就能一眼望到逃跑的人啊!

“俺覺得,這對叔侄肯定沒跑遠。大白天的,想必他們也不敢大搖大擺地趕路!”馬猴子思考了一下,說出了他的見解。

“獵狗有什麼反應?聞不出什麼蛛絲馬跡嗎?”盧克申皺著眉頭問道。

“可能是被羊肉館味道刺激了吧,這群狗東西出了鎮子就吵著不肯走,帶回來,就圍著羊肉館不肯走啊!”馬猴子也很鬱悶,往日神奇百倍的獵犬,今天居然出糗了!“也可能是這兩人在這邊呆的時間長,留下的氣味大吧!”

“奇怪......”盧克申瞧了瞧縮在一邊的老玉頭一家,蹦出個念頭道:“會不會這倆傢伙壓根就沒離開鎮子啊?外面找不到人,獵狗也不肯離開,這事情蹊蹺啊!”

“那俺們就再搜一遍唄!”馬猴子眨巴眨巴眼睛,上午的時候已經徹底搜查過了的,根本就沒有發現人的。

正房、廂房、廚房、倉庫、牲口棚、茅房......幾乎全部查遍了,也沒有看到一個人。老玉頭家後面是一個院子,院子外面是一個池塘,平時洗菜剝羊就在那邊的。老玉頭人勤快,後院的積雪都打掃乾淨了,根本也看不出腳印什麼的。

“還是沒有嗎?他孃的!把老玉頭再審一審。”盧克申看著一臉失望的馬猴子,心底也頗為窩火。冒雪追蹤好幾天了,臨到最後卻卡了殼,給誰也得著急上火啊!

......

“長官——,不,同志,這話可不敢亂說啊,俺一個小老百姓,有幾個膽子敢窩藏二鬼子啊?!”老玉頭被嚇得臉都白了,跳起來當即就要跪下給馬猴子磕一個,“不錯,俺是貪點小便宜,可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糊弄八路同志啊!真是冤死俺了!”

“起來!沒幹就沒幹,你慌的什麼嗎?!”馬猴子白了一眼裝腔作勢的老玉頭,“天也不早了,你趕緊起來,麻溜地幫著弄點吃的——嗯,就羊肉湯吧!咱這邊七十五個人,每人一海碗羊湯,四個燒餅,你算個賬!”

“不用,不用!俺哪能收八路同志的錢呢?!”老玉頭爬起身連連擺手。

“啥不用?俺們八路軍有紀律,不能拿群眾一針線的。你別害俺們違反紀律!”馬猴子拍出十塊大洋在桌上,部隊出外勤,那是有伙食補貼的,喝碗羊湯改善一下,完全可以。“你要再矯情,俺們可換人家去吃了啊!”

“別別別,俺收錢不就中了嘛!同志啊,不是跟你吹的——喝羊湯,在這姑集,還就數俺老玉家是最地道的!”老玉頭那是喜出望外啊,被驚嚇了半天,居然還來了這麼一大筆買賣,他可捨不得那一摞閃亮的現大洋!

“老闆,俺們恁多人,你可要給咱個優惠價啊!”馬猴子笑了,拍了拍老玉頭道。

“必須的,打八折算賬,少掙點也算俺支援八路軍同志了!”老玉頭受寵若驚,也樂呵呵地開起玩笑來了。“娃他娘,趕緊地燒湯和麵,俺去宰羊!大小子,你趕緊去取十顆大白菜出來......一個個的,咋就沒點眼力見啊,大買賣來了呀!都趕緊動起來!”

...............

和麵、烤餅;燒水,宰羊。老玉頭有心要給八路軍露一手,那剔骨刀使得眼花繚亂的!

現在水也開了,肉也爛了,可該死的大小子不死死去哪兒了!沒有大白菜襯底,難道每一碗都全是羊肉麼?那還不虧死!老玉頭怒色滿面,嘴裡小聲地咒罵著大小子,卻一腳踢向婆娘:“還不看看大小子死去哪兒了?老子等著白菜下鍋呢!餓著了八路同志,可怎麼得了!”

婆娘一溜煙地去了後院,大白菜可全度在地窖裡碼著呢。大小子貪玩,但也不至於幾顆大白菜拿不來吧!

“啊——,啪,啪啪!”陡然後院傳出一聲女人的尖叫,隨即就是幾聲槍響!

“娃他娘——!”那是婆娘的聲音,自己的女人儘管打罵,可老玉頭還是心疼的很吶!他抓著剔骨刀就竄向了後院。

“有情況!”盧克申這邊,燒餅也不吃了,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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