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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的大隊長楊三強坐在下首。
“後生啊,額幹了半輩子響子,這次倒是要被你逼票,呵呵,真有你的啊!”蓋山河喝了口茶,半笑著開了口。
“蓋——,高同志瞧你說的,俺又不是山上的好漢,也沒有綁過票,哪裡有什麼逼票一說啊?!”陳龍有點不高興,直接懟了回去。“俺只是替俺莊那些捱了槍子的後生們討個公道,噢,還有俺爹他們幾個被嚇壞了的老頭老太。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哎,三娃,兩年不見,咋這麼能說會道得了?”周礪書訝異地看了一眼陳龍,這小子往常在他家可是隻知道悶頭幹活,三棒槌擂不出一個屁的性子。
“哪裡呀,俺們苦哈哈討生活,比不得你夥子出息,這都當了書記了,好大個官吧?”陳龍故作懵懂地岔話。
“俺們共。產黨人,不談什麼官不官的。”周礪書笑著擺擺手,拉回話題:“情況俺都聽老曲同志說了,你的要求也是合理的。只是,三千大洋確實有點多。就算是鷹嘴崖多年積蓄,一下子也拿不出來……”
“那你說咋辦嗎?俺們莊子可是躺下了小十號人呢,有兩個還要落下殘疾,生活都不能自理……”陳龍只顧一個勁地叫苦。
“俺知道,俺知道。大敵當前哪,鬧出這個事,真是——”周礪書制止了陳龍,沉吟了一下:“俺做個主,山上給拿一千個大洋,醫治傷員、安頓傷殘,你看可中?”
“這個——”陳龍故意頓了一下,露出苦笑道:“既然你大書記都出面發話了,俺肯定要給你這個面子噻!話說在前頭啊,老高同志,俺真不是敲你竹槓。這一千塊回去,俺可是落不下一個子兒的……”
“行了,行了!那就這,事兒就算完了。大家一場誤會,日後還是要當朋友處。”周礪書臉上有光,瞥了一眼蓋山河:“老高,人家痛快,你也表個態吧?”
“咳,這個事……是額管教不嚴,手下人不識好歹,騷擾了貴莊,他們是咎由自取。”蓋山河端起茶碗:“叫你一聲大侄子吧,請你帶個話:額們對不起了!”
“成吧,高……老叔,你們都已經跟著幹八路了,咋還弄個那個呀?”陳龍也端起茶碗應了,帶著點八卦地問道。
“唉,高某無能,一言難盡哪!”蓋山河一臉的尷尬,搖搖頭苦笑一聲。
既然如此,大家自然不再提這事。雙方約定鷹嘴崖明天派人送錢接人,就算是完全解決了這事。
蓋山河告一聲罪,提前走了。
餘下的幾人,被周礪書留下招待吃飯。地點就在這唐家茶館,簡單辦了一桌。
“你個死三娃,年紀不大,本事不小啊。那個石橋上的人,是你帶來的吧?搶佔戰略要點,你怕我們給你玩鴻門宴啊?”曲縉雲這是第二次和陳龍喝酒了,他心裡多少有點意見:自己做了半天工作,非要三千塊大洋;周書記簡單一句話,你就降到了一千。什麼人嗎?一點原則都沒有!
“老曲你還看漏了,人家在街口還埋伏了一支小隊,兩道接應,在加上這麼強的火力護身,咱們呀還真留不住人家!”楊大隊長不愧是偵查兵出身,繞了一圈就發現了小蓉他們。
“嘿嘿,見笑,見笑!俺們就是個莊家把式,不中用的。”陳龍那個鬱悶啊,到底不是專業的軍人出身,打再多“吃雞”也只能學個皮毛,遇到這兩個從軍多年的“老鳥”,立馬就現了形。
“三娃俺聽說你年前差點讓鬼子害了,是真的吧。”周礪書聽了兩個軍事主官的對話,忍不住對這個家裡的長工再一次高看一眼,再瞧見他們的裝備,就有心開始引導。
“是的呀,喏,頭上還結著疤呢!”陳龍指給大家看看,“俺就是因為這事,才拉隊伍準備打鬼子保家鄉的。”
“你做的完全正確。日本鬼子就要來了,俺們絕不能任人宰割,當亡國奴!”周礪書停下筷子,目光炯炯地看著陳龍,“願不願意加入八路軍?俺們是堅定要和小鬼子斗的。”
“願意倒是願意,只是俺是這樣想的:隨著鬼子到來,俺們這邊肯定是要成為淪陷區的。到時候,各方勢力混雜,八路軍恐怕在明面上呆不住,到時候俺們莊子恐怕……”
嗯?陳龍這話立即引起了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