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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疼!”一陣倒抽冷氣的痛感傳遍全身,陳隆忍不住渾身都哆嗦了。一把摸在刺疼的左腦殼上,滑膩膩的居然摸出了一手的血漬。沒錯,就是那種剛凝固的膠凍狀的血糊糊,拿在鼻端一股生腥的血腥味。
靠,喝個酒居然能喝得滿腦袋血!陳隆似乎腦袋有點斷片:那是2019年十月的一個下午,隨著法官“呯”的一聲落下法槌,他,年過四十的漢子終於又成了單身漢——離婚了!
其實,離就離吧,反正父母已走了,子女又沒有,老婆再離了,正好了無牽掛,孤身自由。從此可以整宿的泡吧“吃雞”,可以和那幫軍迷朋友五道三迷,可以光明正大的撩妹、聊騷、大寶劍......
可回到偌大的家,面對孤單的燈影,空蕩的雙人床,還有淒冷的寂靜,陳隆莫名地渴望喝點酒:自己真的這麼差麼?老婆,哦,應該叫前妻了,不惜淨身出戶也要結束延續了十年的婚姻,是對自己徹底地失望了吧!其實,哪個男人願意平庸?哪個漢子不曾在夢中金戈鐵馬、指點江山、妻妾成群......,可自己就是一個三本的學渣,能混在體制裡做個有編制的城管已經是不錯了呀。雖然,工資是少點,可那也夠吃喝拉撒了。走在街面上哪個街坊不尊稱一聲:陳科長?!怎麼女人就那麼市儈呢?就認得錢麼!
時而長吁,時而短嘆。一口又一口,一瓶老村長就這麼隨著陳隆的哭笑神傷下了肚。酒入愁腸,愁更愁!又幹了半瓶,半癱攤在沙發上的陳隆,想去打兩局“吃雞”,掙扎著起身,卻不料卻一跤跌倒......
“我這是這麼了?怎麼一跤摔成了這個樣子?”艱難地抬起頭,疑惑的打量著四周:陡峭的山崖,遍地的嶙峋亂石,嗚嗚呼嘯的山風......,呀,頭暈。
原來我叫陳龍,今年十九,是豫省河源縣三岔口鎮人,鎮上週四老爺家的長工。閉了眼,陡然另外一股資訊湧上心頭,陳隆,不,應該叫陳龍,忽的一下坐起了身子:鬼子呢?記得他跟著自己一道摔下來的呀。
果然記憶是準確的,離著不到三米遠,一個屎黃軍裝的小鬼子四腳朝天的躺著,瞪大的眼睛不甘的望著空曠的天空:華夏的土地爺沒有慣著天良喪盡的小鬼子——他腦袋磕在尖銳的大石頭上,腦漿混著血汙流了一地。
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這個叫龜田的小鬼子似乎看到了向他索命的幾十個支那冤魂,嚇得他拼命地想逃回那個貧瘠、荒涼的九州島,想逃回他喔噶撒(阿媽)的懷裡......然而,他命喪他鄉,永遠做了四處逃亡的孤魂野鬼。什麼妖嬈的婆娘,小小的雜貨鋪,一切都成空了!從此,龜田家祖墳上的青煙,飄散了!
“狗艹的小鬼子,真是瘋狂!”陳龍確定小鬼子死透了,一把勁也鬆了下來,直接又暈了過去。
“納尼?龜田君摔死了?!”山崖上四個鬼子面面相覷,探了探高度,壓根就沒有能爬下去的可能。
“現在可能還有支那軍潛伏在樹林裡,我們先搜尋他們吧。”有鬼子兵提議到。
“八嘎,這就不管龜田伍長了嗎?!”有不同意見出現。
“伍長已經殉國了,等我們佔領了新鄉再讓輜重兵來收攏吧!現在重要的是危險的支那兵!”誰都可以看出,龜田是和邊上的那個支那百姓一起摔下去的,不追究他的行為已經是對這個死鬼的最大尊重了。
做為帝國皇軍,當然以消滅支那軍人為榮耀,象這麼不明不白的和支那老百姓死在一處,幾乎就是恥辱了——畢竟每個鬼子都清楚:死在支那百姓手上,那就是為財;死在支那女人手上,那肯定是為色。絕對不是真正武士能提得上嘴的。哪怕他龜田是伍長,也是個貪財好色的貨。搶奪錢財絕對是小隊裡的前三名!
“啊——,渴死我了!”當太陽斜掛西山的時候,昏睡的陳龍終於再一次醒了過來。他可不知道他已經在鬼門關前又走了一遭了。摸出羊皮水囊咕嘟嘟灌了一氣涼水,他總算是緩過一些勁來了。
定了定神,包裹了腦袋,試了試再沒有其他外傷,陳龍從懷裡摸出一個幹餅小口的咬著,乾糧帶的倒是夠。一點吃食墊底,他開始活動開了心眼:沒想到居然一下來到了抗日時期,實實在在的人命如草芥的亂世。還好,這一副身胚倒是不錯,年輕不說,居然還會點拳腳,挺健壯的。起碼比那個成天宅著吃雞的油膩中年大叔要強上太多了。又年輕了,真好!這麼想著,陳龍居然咧嘴笑了一聲。
民國二十七年,乃是1938年,正是日軍侵略中國最猛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