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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們拼了!”跑堂的夥計略帶著驚慌失措,低喝一聲,意拼命。那個烙鐵已經成了他心頭的噩夢了,既然已經暴露了,與其活著受罪,還不如拼了算了!
“別呀!你覺得現在俺們還有拼命地必要嗎?!”組長看著衝進來的幾個五大三粗的偵緝隊員,遺憾地搖了搖頭。
“嘭——,咔咔!呀——”跑堂的起反抗,被當頭一腳踹飛了出去,又被趕上狠踹了幾腳,都能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寂靜的深夜裡,慘叫聲傳出很遠去。
“都給俺住手!”組長大喊一聲,卻沉穩地坐在牆角,似乎沒有看到那群粗暴的傢伙似的,招招手道:“讓周隊長過來吧,俺要和他好好談談!”
“噢,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組長是一位俊傑啊。”西門三廠和週四郎幾人親自過來盤問,山田一郎微笑著調侃道。
“行啦,就不要掉書文啦!”組長接過香菸點燃,優雅地吐出一口菸圈去,瞟了一眼西門三廠道:“把這小子弄出去治療一下子吧,他只是個跑腿的,知道的不多。坦白的說,他知道的都是俺佈置的,有俺回答你們就夠了!”
此時這個燒鍋爐的漢子,儘管還穿著打了補丁的衣衫,卻憑空生出一股睥睨當場的氣勢,一口小菸圈吐得嫻熟老練,看得出是個玩主,哪裡還把這個憲兵隊當了回事!
“喲西,馬上安排治療!”西門三廠揮了揮手,馬上幾個壯漢抬了跑堂的出去了——從這小子的做派也能看得出這是個雛兒,小角色,價值不大!
“在下寇平,代號‘老k’,軍統河源站行動組組長。周隊長想來不陌生吧?”寇平朝週四郎笑笑,“去年襲擊軍營、炸軍火庫、偽軍總部投毒,都是在下策劃的,俺們已經打了許多交道了的。”
“你就是‘老k’?”週四郎的眼睛猛地縮小了一圈,難掩內心的狂喜:就憑抓住了的這個‘老k’,他也可以向松本進那邊交差了!這傢伙,簡直就是河源地下戰線的傳奇啊,為了他偵緝隊、憲兵隊死傷至少十多個人。今天可算是見著正主了。
“嘎——,偽裝的非常高明!”西門三廠也是喜出望外啊,這個傢伙實打實的危險分子,是一條大魚。可就算如此,處於對對手的敬意,他還是忍不住挑了大拇指。
“老k,你們這次配合羅森的行動,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羅森和奪命玫瑰的藏在哪裡?”山田一郎帶著一絲焦急地追問道,早一刻知道報,就能早一刻抓住羅森他們。
“你們抓不住羅森的,俺勸你們最後也不要去惹奪命玫瑰了,那個娘們就是個殺人狂魔,你們不是對手!”寇平慢條斯理地續上根菸,一個碩大的菸圈幾乎噴到了山田肥胖的臉蛋上。
“八嘎呀路——”山田幾乎要撲上來揍人,忍不住狂吼起來。
“坐下吧!如果俺猜的不錯,此刻羅森他們早就應該轉移了!”寇平指指特工搬進來的椅子,清清嗓子道:“長夜漫漫,俺們可以慢慢地講述。到了俺們這樣的層次,打打殺殺的還有太大意思嗎?!”
“山田君,請保持安靜!”西門三廠橫了他一眼:怎麼這個大城市來的特工這麼沒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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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降溫了。
淅淅瀝瀝的冬雨,漸漸地夾雜了雪糝子,噗噗簌簌地打在屋簷上作響。終於,在天光放亮的時候,低沉的雲團裡飄落成了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眨眼間把天地裝扮的一片銀裝素裹。
“嗚,嗚,嗚——”刺耳的警笛聲響徹縣城,即便是濃密的風雪,也掩蓋不住這揪心刺耳的警報聲。
“啪啪——,吧勾,吧勾!噠噠,噠噠噠——”隨著一隊隊的鬼子憲兵、偵緝隊的便宜撲向城裡各處,激烈的槍戰就響個不停。
“站長,老德興被抄,估計老k那邊出事了!”心急火燎地掀開門簾,梁六子著急地喊道:“你先避一避吧!”
“老k被抓了?2號3號呢?他們幹什麼吃的!”方之運呼的一下站起來,緊皺了眉頭道,“馬上掛出‘內部裝修,暫停營業’的牌子,掩藏電臺,銷燬檔案,讓大家做好戰鬥準備。”
“老k並不知道這邊。老德興是2號3號聯絡的......”梁六子愣怔一下道。
“抓緊吧!大家還是按照預案來,以防萬一!”方之運拿出一把勃朗寧,檢查了一下,隨之問道:“羅森他們送走了吧?”
“應該送走了......吧!”梁六子再次愣神了,答的並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