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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周不才質問道。
“替一個叫月坻的人沉冤昭雪!”
“月坻?好熟悉的名字!”
夏昭雲道,“你一定認識他,月坻曾經是拜月城的城主,他被左溯和孟涵背叛,後又死於甘家人的手中。那些曾經害死他的人已經離世,不會再有人記得月坻,他的冤屈除了那位前輩,還有誰會記得呢?”
有的人死了,但他卻活在許多人的記憶裡,這種人便不是真的死去。
恍惚間,周不才回想起初見月坻的情景。若用一個詞來形容月坻,那便是陽光燦爛。他重情重義,心地善良,胸懷大志,可這樣好的一個人卻被那些骯髒不堪的陰謀詭計構陷。真是世態炎涼!
易溪月見周不才若有所思,忙道,“現在你知道那位前輩的目的了吧?”
周不才苦笑道,“原來這才是那位前輩的目的!不過,就算她騙了我,我也不打算怪罪她!月坻含冤了二十多年,是應該還他一個公道了!”
一襲寒風吹來,夏彥不禁打了個哆嗦。掩人耳目,他不得不將窗戶和門關上。
夢還譚在他屋中靜坐了一盞茶的時間,終於開口道,“想明白了嗎?”
夏彥反問道,“你若不將那兩件事說出去,我願意幫你!”
夢還譚冷笑道,“一個是樓蘭城的城主,一個是孟家的大小姐,都是大人物,遲早要東窗事發。就算我瞞著不說,你還能想辦法堵住人的嘴?”
夏彥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還有人知道?”
“夏昭雲和易溪月,他們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夏彥當即不悅,又道,“你若不幫我處理了那兩個人,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要求的!”
夢還譚眉頭一蹙,突然站起身來,望著夏彥喝道,“你身為月坻的摯友,竟只顧自己的周全。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自己造的孽遲早是要償還的。我今日來跟你說這些話,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一聲。”
夏彥道,“明日就是祭祀大典的最後一天了,我又如何幫你?”
“死了兩條人命,祭祀大典不會這麼輕易結束。不過,有一個人一定等不及想要儘快結束祭祀,你想辦法托住他們!”
“甘無極也不是好惹的,我又有什麼辦法能托住他?”
夢還譚道,“這就是你要考慮的問題了!你但凡有點良知,就不應該這件事跟我討價還價。”說罷,只見夢還譚徑直起了身推門而出,頃刻不見了蹤跡,只剩夏彥獨自一人在屋中沉思。
別苑中的狂風並未停止,院落中的樹枝被吹得嘎嘎作響。
“月坻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夏昭雲好奇問道。
周不才道,“這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月坻那樣和善的人了。但凡他出現的地方,無不受拜月城百姓的愛戴。孟涵和左溯曾經是他的朋友,雖然立場不同,但他心中坦蕩。相比之下,左孟二人則顯得小氣多了。昔年,我家道中落,被地痞流氓欺負,是月坻出手相助,拯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他幫過很多人,好景不長,那些人在他死後,也開始指責他,世態炎涼不過如此啊!”
夏昭雲質疑道,“會不會是那些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許他們以為月坻真的勾結樓蘭城的人圖謀不軌?”
周不才說道,“當年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並非我一個,但只有我一人存活下來了,你們覺得是為什麼?難道拜月城的百姓都是瞎子嗎?究竟誰真的為拜月城嘔心瀝血他們會不知道?當年,足足三個月的時間,拜月城籠罩在一片血色的恐怖中。誰要敢為月坻說一句好話,誅連九族。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即使反抗也無力!甘家的人將權勢奪回來,不惜一切代價,縱使背上千古罵名也在所不惜!”
易溪月苦笑道,“如果我沒猜錯,後來反抗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定是崔自在的傑作!”
“沒錯!他不停地給拜月城的老百姓洗腦,說月坻就是叛徒。這樣的想法一代代傳下去,即使是謠言,可時間長了潛移默化,就變成事實了。”
夢還譚在門外聽了許久,淚水打溼了眼眶。她好像很多年沒有哭過了,這一次聽到旁人提起故人,悲傷的情緒竟止不住地湧上心頭。
她小看了周不才。本以為要略施手段,才能逼迫周不才就範。沒想到,他心中的正義尚存。比起夏彥那副醜陋的嘴臉,真是諷刺!
夢還譚沒有聽下去,而是選擇了離開。比起剛得知月坻死亡真相的那一刻,她心中的恨消減了許多。她本不願再出來搭理這些江湖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