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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昨晚的影子刺客又是怎麼一回事?”夏昭雲質問道。
“影子刺客?”孟蘇靖終於禁不住大吐了一口血,指著甘無極道,“原來昨晚是你派影子刺客盜走了定一神丹?”
那一刻,夏昭雲恍然大悟,心道,“昨晚影子刺客的出現,並非是甘思月派去毀孟姑娘的容貌,而是甘無極派去盜定一神丹的?”可仔細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再次心道,“不對,魑魅傘上有血跡,如果只是竊取定一神丹,那血跡怎麼解釋?難不成,這兩件事皆是影子刺客所為?”
甘無極並沒有承認,而是堅決否認到底,喝道,“別忘了,這可是缺月節的祭祀大典,不允許有陰謀詭計、殺戮和勾心鬥角。”
甘思月附和道,“我大哥說的沒錯,雖然我恨透了這位孟家小姐,就算真的要報仇,那也是要等到祭祀大典結束之後,再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甘家兄妹的否認夏昭雲覺得一籌莫展。
易溪月突然望向孟蘇靖,試探道,“定一神丹不見了?”
孟蘇靖臉色慘白,氣色極差。只見他冷笑了一聲,吃力地站起身來,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走到甘無極面前,質問道,“定一神丹原本就是陀陀果,甘城主派人盜了去,無非是想透過吃下天下僅有的一顆陀陀果來治自己的不治死症。如今,你不僅死症痊癒,宿敵也被剷除,我真是要好好恭喜甘城主了。”
甘無極反駁道,“我已經解釋過了,左子衿的死與我無關。況且你也沒有證據,不能僅僅因為這兩件事的既得利益者是我,你就把這兩樁殺人罪名全部扣到我頭上。”
孟蘇靖道,“你也知道自己是既得利益者,這麼說你已經承認了?”
“我沒有,信不信由你!”
夏十七突然拍了拍孟蘇靖的肩膀,在其耳邊悄聲道,“先將言蹊的屍首帶回去,不能讓她一直在這淋雨。”
孟蘇靖看著孟言蹊的屍體,孤零零地躺在湖邊,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夏昭雲也無奈搖頭。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容貌比性命還要。可這個人卻不但毀了她的容貌,還奪走了她的性命。換言之,等於奪走了她兩次生命,當真下手極狠。思慮間,夏昭雲的目光不禁落在甘思月的身上,甘思月察覺到夏昭雲在盯著自己,當即回應了一個無所畏懼的眼神,好似在說,不關我的事,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回到南苑,夏昭雲不禁長嘆了一口氣,易溪月則陷入了沉思。
玉湖畔的情景歷歷在目。本來孟蘇靖不同意易溪月檢查孟言蹊的屍體,好在夏十七說服了他,孟蘇靖才勉強同意。但查探後的結果卻再次讓事情陷入了僵局。
夏昭雲不解道,“孟言蹊與左子衿的死因如出一轍,皆是後腦勺處的銀針所致。換言之,兩人是被同一個人殺死的!”
易溪月問道,“你覺得甘無極是兇手嗎?”
夏昭雲道,“若說既得利益者,甘無極的嫌疑最重。殺了左子衿,樓蘭城岌岌可危;殺了孟言蹊,則是替昨日受辱的甘思月出頭。”
“可若是替甘思月出頭,毀了她的容貌就已經贏了,為何還要取她性命呢?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沒什麼比容貌更的。如果真是甘無極所為,那豈不是多此一舉?”
“怪,實在太怪了!”
易溪月見其喃喃自語,好奇道,“你說哪裡奇怪?”
“我們從離開樓蘭開始,就有哪裡不對勁了!”
易溪月思慮道,“你是指十七嗎?”
夏昭雲點了點頭,道,“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十七突然性子大變的原因是什麼?也不明白他突然要娶孟言蹊的原因是什麼?再者,關於破雲的事。周不才將破雲死了的事告訴了我,他的言語中曾透露出要為破雲和十三鐵騎報仇一事,可這都兩日過去了,也不見他現身。還有一個人也是!”
易溪月反問道,“你說的可是夢還譚?”
“沒錯!周不才曾經說過,他受高人指點,定能完成報仇大計。可奇怪的是,這些口口聲聲說要為死去亡靈平冤昭雪之人至今都沒出現,眼前的局勢實在令人費解!”
易溪月深嘆了一口氣,疑惑道,“剛才你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我,如果殺死左子衿和孟言蹊是替人報仇,那會是替誰報仇呢?”
屋中沉默了片刻,兩人幾乎同時想到了一個人,異口同聲道,“破雲!”
夏昭雲激動道,“咱倆想的一樣,之前破雲替十三鐵騎的人報仇,殺了夏蟬。然後,破雲被左子衿殺害。如今,周不才繼承破雲的遺願,殺了左子衿和孟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