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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萍兒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藏不住。不過,她也並不打算瞞著夏昭雲。
“我師父生前有一筆血海深仇未了!她苦練武功,甚至幾十年如一日地待在深山老林中鑽研蠱蟲術,就是報仇。她老人家去了後,這件事便不了了之。身為她的徒弟,我理應替她完成這個心願。”
聽到此處,夏昭雲已經大概猜到了南萍兒接下來想說的話。
“你希望我去報這個仇?”
南萍兒望著他,眼神異常深邃,嘆道,“我去探過那人的武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想要報仇,唯一的法子便是學會我師父自創的上乘武功。”
夏昭雲心中疑惑,試探道,“既然如此,你自己為何不學?”
南萍兒道,“這種上乘武功需要有深厚的內力才能練。我雖然習武多年,但到底還是不夠。唯有你,才是最好的人選!”
一時間,夏昭雲陷入了深思。他不願再入世,也不願再捲入江湖的恩怨情仇。但若就此拒絕,好似於情於理也說不通。畢竟,他不但得了黑心老尼五十年的內力,如今還霸佔了人家的地盤。總歸要為她做點什麼,才能夠心安理得地住在這裡。
南萍兒見他猶豫,接著道,“你若不願意也屬情理之中,復仇之事則由我這個徒弟來辦!雖然我現在的內力還不夠修煉這巖壁上的武功,但只要我潛心修煉,終有一日定能達成所願。”
夏昭雲還是不知該如何抉擇,他躺在長椅上想了半日,看著滿山紅葉,十分賞心悅目。多麼難得的寧靜,難道要就此打破?
最終,他還是心軟了。
回到洞府,南萍兒已經將晚飯準備好。見夏昭雲進來,她淺淺一笑,忙道,“吃飯吧!”
夏昭雲深吸了一口氣。落座後,他也沒急著拿起碗筷,而是正經道,“我想好了,我決定替你師父完成未了的心願!”
南萍兒聽了並未有過多的驚喜,而是給他盛了一碗湯,遞給他。
“新鮮的豆腐鯽魚湯,快趁熱喝吧!”
見其反應如此淡定,夏昭雲反倒有些糊塗起來,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他“哦”了一聲後,接過盛湯的碗喝了一口,味道甘甜爽口,真是美味。
“你怎麼都不問我,為何突然答應你了?”夏昭雲好奇道。
南萍兒道,“這有什麼好問的!一個人想明白了,自然就答應了。”她一邊說,一邊往夏昭雲碗中夾菜。待他反應過來,他的碗中已經裝滿了菜和肉。
“你先和我說說,這個仇家是什麼人?我雖不是江湖中人,但從前在茶樓聽說書的講過不少江湖中事。只要稍微有點名氣的,沒準我還略有耳聞。”
南萍兒道,“此人名叫無塵,是個道士,乃御雲觀的掌門。你可曾聽說?”
“無無……無塵道……長?”
這個名字,夏昭雲還真的聽說過。
南萍兒見其一臉吃驚,不禁反問道,“莫非說書的還講過無塵道長的事?”
夏昭雲回道,“又被你猜對了!兩年多前的黟山論劍,這位道長也曾參與過。”
南萍兒“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這年頭的說書先生可真是了不得,訊息比我們這些跑江湖的還要靈通。”
夏昭雲有些心虛,忙低下頭去吃了一口菜。不得不說,南萍兒的廚藝真是了得。夏昭雲好久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了。
見其吃得狼吞虎嚥,南萍兒相當有成就感,又往他碗中添了不少菜。
“你若愛吃,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
夏昭雲心情大好,連回話的功夫都沒有,只勉強擠出了幾個字,“謝謝女俠!”
“女俠?”南萍兒聽了這稱呼有些哭笑不得,又道,“咱們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叫我女俠?”
夏昭雲已經三碗米飯下肚,忙擦了擦嘴,問道,“那我應該如何稱呼你?”
“叫我阿萍吧!”
“阿萍?好的,阿萍!謝謝阿萍!”
南萍兒當即會心一笑,問道,“可要再來一碗?”
夏昭雲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吃至第四碗飯,夏昭雲才問起黑心老尼與無塵道長之間的恩怨。
南萍兒感慨道,“無塵原名不叫無塵,也不是什麼道士。他本名叫謝珏,與我師父是同門師兄妹,同為無妄門掌門田千一的關門弟子。若論起武功資質,我師父遠比謝珏出眾。可惜,謝珏心術不正,盜取了本門最高武功心法《無妄經》,並暗中修習師門命令禁止的禁術絕命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