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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多久?還要多久?”
兩聲質問後,第二羽當即衝了進去,恰好看到已經處於半昏厥狀態的夏昭雲。
醉翁嘆道,“等著吧!除了等,別無他法!”
這樣的痛比起夏昭雲預料中要苦得多,此刻他已經臉色慘白,恨不得將手腳全部砍了去。
“師父,師父,昭雲昏過去了,你看”
醉翁淡然道,“我看到了,這是他必須經歷的。”
“可是,他這樣痛苦!”
“路是他自己選的!”說罷,醉翁當即將第二羽抓了出去,不讓他在眼前亂晃。
不讓夏昭雲完全昏厥過去,醉翁只得在屋內點迷迭香,以此來助他恢復神智。
待他好不容易清醒了後,醉翁又趕緊喂他服下解毒丸,囑咐道,“趕快咀嚼吞下去,要不然你會毒發的。”
夏昭雲隱隱約約能聽到醉翁的聲音,拼著最後一絲神智,將那解毒丸咀嚼開吞下去。但他的手腕和腳踝處依舊疼痛異常,五臟六腑宛如被針扎一般難受。他不敢低下頭去看水裡的毒蟲,甚至幻象此刻那些被毒水滋養的毒蟲,或許會如人類一般,正得意洋洋。
在吃下一粒解毒丸後,夏昭雲的神智稍有恢復。
醉翁見其十分辛苦,又道,“你可還能撐下去?”
夏昭雲有氣無力道,“我可以!”
“既然如此,接下來,我會源源不斷往水中加入毒花,到時候水裡的毒性會更強,毒蟲也會更加活躍。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夏昭雲虛弱地點了點頭,眼看著醉翁往木桶中放入毒草。頃刻間,他感覺那種被嗜咬的疼痛感又加劇了三分,他終於忍不住大喊了一聲,不停地呼氣吸氣,以此來緩解疼痛。
“師父,師父!”屋外又傳來第二羽的聲音。
醉翁不耐煩地回道,“臭小子,你給我閉嘴!”
果然,屋外沒有了聲音,一絲風吹草動也沒了。
醉翁正感到納悶,何時第二羽這麼聽話了。
但沒過多久,一陣舒心悅耳的笛聲傳入耳中。被痛苦折磨地半死的夏昭雲不禁被這笛聲吸引,竟漸漸忘了疼痛。
醉翁知道,定是第二羽使得怪招,他想以此笛聲來分散夏昭雲的注意力他漫長的痛苦過程變得不那麼。
此時此刻的第二羽正站在屋頂上吹著長笛,那笛聲時而宛轉悠揚,時而宛若朱雀般輕鳴。就這樣,一直伴隨著夏昭雲七天七夜,不絕於耳。
直至第八日,酒鬼實在不忍自己的徒弟也這麼熬著,忙道,“阿羽,休息一下吧!若是累壞了,那小子也是會心疼的!”
然而,第二羽並不予理睬,而是吹著笛子。只要夏昭雲的痛苦一日不結束,他便一日不放下手中的長笛。
酒鬼見勸說無果,只得放棄。這些天以來,不止第二羽沒有合過眼,就連醉翁和酒鬼都未曾閤眼。他們不曾想,自己的徒弟竟是這樣一個重情重義之人,朋友可以做到如此份上。一時間,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到了第十日的晌午,屋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第二羽的笛聲戛然而止。他知道屋內出了事,剛想要縱身躍下去檢視。誰料,他的雙腿已經完全麻痺,沒有了知覺。眼看整個人從屋頂上緩緩滾下,即將跌落。好在,酒鬼在一旁看著,穩穩接住了他,這才沒釀成大禍。
第二羽醒來已經是第十四日的傍晚。他覺得頭痛異常,微微側過臉去,竟發現夏昭雲躺在另一張床上,雙目緊閉。中間是醉翁和酒鬼來回走動的身影,他們看起來很忙碌。
但很快,他的意識又漸漸模糊,昏厥了過去。
他再一次醒來,是在第二日的中午。第二羽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夏昭雲,他不再是躺著的,而是完好無缺地站在第二羽面前,正笑容滿面。
“你醒啦!”
第二羽見其安然無恙,忙道,“昭雲,你沒事啦?”
夏昭雲點了點頭,又道,“倒是你,我那麼多天不吃不喝,這叫我如何心安?”
第二羽喃喃道,“我的不吃不喝比起你所受的那些痛苦,又算得了什麼呢?話說當時,屋內那一聲巨響是怎麼一回事?”
夏昭雲回憶道,“在最後一絲疼痛感入體後,醉翁前輩往我身體內注入了一股內力。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全身的筋脈通了。原來,竟是我的手筋腳筋已經接上了。我欣喜若狂,激動地從木桶裡跳了出來。再加上那股內力的作用,竟一下子將那木桶炸開來。連帶著木桶裡的那些毒物全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