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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樓依舊,樓依舊,人依舊,風情萬種的老闆娘依舊。只見鳶尾千嬌百媚地靠上前來,見夏昭雲以黑紗遮面也不曾詫異,而是熱情道,“這位客官裡邊請!”
不得不說,夏昭雲對她這種淡定從容的作風實在佩服。
“我找溶月姑娘!”
鳶尾笑嘻嘻道,“沒問題,我這就去請溶月!”說罷,他當即拉著夏昭雲徑直奔向二樓的雅閣。
兩人落座後,鳶尾先是給夏昭雲斟酒。期間,她想揭開夏昭雲的面紗。不過,很快就被夏昭雲擋了回來,說道,“我只想見溶月姑娘!”
鳶尾見夏昭雲有些不耐煩,也緩緩收起了笑容,回道,“溶月正在見別的客人,麻煩客官稍等!不過,我瞧著客官面生,應該是第一次來焚香樓吧,不知您是如何認識溶月的呢?”
夏昭雲冷冷道,“老闆娘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太多恐怕性命不保啊!”
此話一出,鳶尾瞬間閉口不言,灰溜溜地出去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有人推門而入。夏昭雲放眼望去,果真是溶月。三年不見,她比起從前清瘦了許多,臉上也盡顯疲態。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夏昭雲思慮了片刻,回道,“我姓薛!”
“薛公子,小女子溶月,這廂有禮了!”說罷,只見她徑直走上前來,為夏昭雲斟酒。夏昭雲凝視著她,不禁道,“這三年,你過得好嗎?”
溶月的手不禁抖了一下,酒水也不慎撒在了桌面上。她慌得掏出手帕去擦拭桌子,卻突然被夏昭雲擁入懷中。
溶月有些抗拒,意圖掙脫開。可無論她使多大的力氣都無用。
“薛公子,麻煩你先放手!”
夏昭雲淺淺一笑,突然揭開自己的面紗,說道,“你當真不認得我了?”
見到夏昭雲真面目的那一刻,溶月幾乎驚呆了。但那種驚訝並未持續太久,便轉變成了一種欣喜。
“夏公子,原來你真的還活著!”
夏昭雲點了點頭,託著她的下巴,柔聲道,“這下還想不想掙脫了呢?”
溶月臉色微紅,忙將頭低了下去,嬌嗔道,“從前的夏公子可不是這個樣子!”說罷,她還是選擇從夏昭雲懷中掙脫,並起了身。
“三年前,江湖中人都說你死了。這個傳言,我到現在都未曾信過!”說到此處,她不禁用手觸控著夏昭雲的臉。眼前的他早已經褪去了曾經的少年感,臉上亦多了幾分滄桑。
夏昭雲淺淺一笑,只道,“世事無常,造化弄人。我也算是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未曾想還有機會活著見你們這些老朋友。”
溶月又道,“端木公子可知你還活著?”
夏昭雲搖了搖頭,突然站起身來走至窗邊,看著滿城的錦繡繁華,感慨道,“世人皆不知夏昭雲還活著。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也不是夏昭雲,而是召日老祖!”
“召日老祖?”這不是溶月第一次聽說“召日老祖”的名。但夏昭雲方才說的那番話令她委實有些感動。因為自己是第一個知道夏昭雲還活著的人。
溶月緩緩走上前去,從身後環抱著他的腰,喃喃道,“這三年,定吃了不少苦吧!”
夏昭雲抓著她的手,回道,“是啊!我這三年來一直有很多的心事無處訴說,今日見了你,倒是一下子說了很多。”
溶月道,“我很高興你願意和我說這些。其實,當初焚香樓初遇,我便一直記著你。日日都在盼著,何時能再見到你。”
夏昭雲打趣道,“那現在見到了,你心中又是何種感受呢?”
溶月嘟著嘴道,“恍如隔世!”
夏昭雲突然轉過身來,在其鼻頭輕輕一點,笑道,“這算什麼感受?”
溶月嬌羞地跑開去,在一張古琴前席地而坐,說道,“慶祝久別重逢,今日我一定要為你撫琴一曲。”說罷,只見她的手指開始在琴上撥動,琴聲如潺潺流動的溪水,異常歡快。那聲音好似來自幽谷,捲走了昨日的風波,消融了人生的波折,帶走了歲月的顛沛流離,剩下的只有畢生的歡愉。
夏昭雲聽得如痴如醉,早已經將一切煩悶拋諸腦後。直到琴聲戛然而止,他才緩過神來,拍手叫好。
“溶月姑娘的琴聲如天籟,能一掃心中的陰霾!”
溶月站起身來,又在夏昭雲身旁落座,為其斟酒。
“若你愛聽,我可日日為你撫琴!”
一想到自己大仇還未得報,夏昭雲不禁感慨道,“我的一生還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