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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莉沒去上班,她也沒跟任何人請假。(狂·亻·小·說·網)[./xiao/shuo./kr]離婚這事對她來說,好像反射弧有點長。
超市那邊一直給她電話,還有幾通是王勝打的。她一想起王勝動手動腳的樣子,就直犯惡心。如果沒和老巴結婚,就不會有離婚的事,如果不離婚,王勝就不敢佔她的便宜。哪怕剪碎了老巴的衣服,哪怕把他的膝上型電腦泡進浴缸,統統都不解氣。
急促的敲門聲,海莉隔著貓眼,看到了張蘭。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
“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張蘭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海莉沒回答。
張蘭打量著女兒,這才發現她蓬頭垢面,臉色就像剛撈上來的醬瓜。再一看,屋子裡一片狼藉。
“莉莉,這是怎麼了?你說句話啊。巴有根呢?他在家嗎?”
海莉看著媽媽,她知道該來的還是得來。是的,是的,一切才剛剛開始。
“我和巴有根分開了。”海莉的語速很快。
“什麼?”
“我們倆離婚了。”
張蘭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嘴巴半天沒合上。
海莉勉強拉開嘴角,微笑:“過不下去了。”
張蘭吸了口氣,有點站不穩。海莉趕緊扶住她,她用力甩手:“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媽,我知道你很難接受。”
“為什麼要鬧到這步?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
“我們倆本來就不合適,你也知道,我們從結婚開始就一直掐,沒別的,就是掐累了。”
“這過日子本來就是得磨合,哪個男人身上沒一點半點壞毛病,巴有根不賭不嫖的,這就算好的了。”
“不賭不嫖就是好男人?”
“我現在沒工夫跟你論這個!莉莉啊,這女人一離婚,這輩子就全完了!”
“我不信。”
“你不信?你以為你是誰啊,哦,一離婚,就馬上有人八抬大橋來娶你?”
“我就非得再婚?”
“行,我跟你說不通,我找巴有根去!他必須給我們家一個說法,好好的姑娘嫁到他巴家,不能說撒手就撒手!”
“你想要什麼說法啊?”
“錢,房子,車!”
“在我這。”
“什麼?”
“除了他套在股票裡的錢,其它的,全給我了。”
張蘭愣住了。
海莉扶著張蘭坐下:“媽,既然我和他離了婚,就不想再和他有什麼來往。你看到了吧,他的衣服我全給剪了,這口氣,就算是咽不下去,也只能出到這裡了。”
“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們結婚的時候不都好好的嗎?”張蘭抹著眼淚,“離婚那麼大的事,你們總該跟雙方父母商量商量再決定吧?”
“媽,其實你瞭解他,他這個人,把錢看得比什麼都重。他這都淨身出戶了,說明什麼?說明他心裡是真沒我了。我挺恨他的,但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著急忙慌結了婚,都沒弄明白到底喜不喜歡這個人!”
“我可沒逼你結婚!”
“我沒怨你,也怨不著你。全世界都和剩女有仇,不結婚就是天大的罪過,說真的,我要是怨,還真不知道從哪怨起。”
“你啊你,你就是這樣,好好的話從你嘴裡出來,怎麼它就全變味了?!”
“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不來這趟,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張蘭嘆氣:“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啊?“
“辭職,賣房子,剩下的,走一步是一步。”
“你瘋了!”
張蘭走後不久,周寧靜來了。
意料之中的事。海莉的工作是周寧靜介紹的,如今她無故曠工,王勝肯定聯絡過周寧靜。
周寧靜站在那,她的精緻妝容、高階套裝、小羊皮高跟鞋,還有抱著的一束百合,與屋內的狼藉格格不入。
海莉有些尷尬,匆忙攏著頭髮,收拾出了一張原本堆滿碎衣服的單人沙發。
“你坐。”海莉說道。
周寧靜把包放下,滿屋子找花瓶:“我記得你有個八角玻璃花瓶的?”
“哦,那個啊,它早就被我們給砸了。”
周寧靜的表情有些微妙,不可思議、惋惜,還有隱隱的笑意,這讓海莉更尷尬了。
海莉對周寧靜的感覺很複雜,有時候離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