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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外面也很吵,方致遠一邊走一邊跟周寧靜通著電話,他瞥見不遠處有個過道,便順著過道一直走。看到過道旁有間屋子是敞開著的,裡頭好像沒人,他也沒多看,挨著屋裡的沙發便坐了下去。
方致遠一直柔聲細語:“寧靜,今天呢,就是跟老巴合租的那個女孩,她非要來菲斯特吃飯,我們吃飯也不為別的,明天毛峻和月月不是要去上海了嗎,想給他送個行……哦,月月啊,月月沒來,她在家收拾行李,不是,你要不信,你可以打電話給月月……”
周寧靜蜷縮在牆角:“老公,我沒不信……我就是特別想你,特別想回家。”
“你要想回家就回吧,跟那邊說一聲,請個假。”
“那怎麼行,我這剛來,報道第一天,還沒開始培訓呢。老公,你就像這樣,陪我說說話,行嗎?”
“好的,我陪你說說話。我跟你說啊,周子特別乖,就出來吃飯之前,我還回了一趟家呢,她問我媽媽去哪兒了,我說媽媽去北京了……”
就這樣,方致遠和周寧靜的這通電話,足足打了一刻多鐘。
當方致遠結束通話電話,轉身要回包廂時,看到了他身後的柏橙。
柏橙一動不動看著方致遠,眼裡有淚光。
“柏橙,你怎麼在這?”
“這是我辦公室,我不在這在哪。”柏橙關上辦公室的門。
“不好意思,我不知怎麼就進來了,我這就走……”方致遠去拉門把手。
柏橙伸手阻止方致遠,他們的手交疊到了一起。
跟12年前一樣,柏橙的手細滑冰涼,方致遠的手粗糙溫暖。
方致遠一下鬆開門把手,柏橙一笑,開了門:“行,你走吧。反正,12年前是我先不告而別,你現在走了,我也不怪你。這都是我欠你的。”
“柏橙……”方致遠看向她,:“柏橙,我們之間的一切,都過去了。”
“嗯,我知道。在你看來,這一切確實已經過去了,但是我,我不這樣想。”
“我已經和寧靜結婚了,你看,你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那我問你,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當年沒走,你是不是就會和我結婚?”
“柏橙!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這個假設並不成立!”
“還記得嗎,還記得《霍亂時期的愛情》裡的那段話嗎?用一塊沒有淚水的海綿將有關她的記憶徹底抹掉,讓她在他記憶中所佔據的那塊空間裡長出一片罌粟花……致遠,我是你的罌粟花嗎?你告訴我啊,我是嗎?”柏橙搖晃著方致遠的雙肩。
方致遠輕輕拉開柏橙的手:“是。可是,是又如何呢?”
方致遠說完,扭頭跑開。
柏橙扶著門框,兩行淚水從眼角滑落。
毛家,陳華美和胡古月婆媳倆也在哭。
不同的是,陳華美是蓬著頭,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的。
而胡古月,則是站在一邊抽泣。
毛峻推開家門,看到這一幕,他還沒馬上反應過來,陳華美便一指地面,從身後拿出了毛父的遺像,對毛峻喝道:“跪下!”
原來,一直憂心兒子不育的陳華美,託人找到了上海那家不孕不育醫院的一名專家,人專家一查病例和檢查報告,有病的根本不是毛峻啊。
陳華美惱了,當下就去胡古月的工作的學校,當著眾人面就把她給叫了出來。看到婆婆如此,胡古月就已經猜了個大概。她正準備通知毛峻,陳華美卻直接沒收了她的手機。她就是想趁兒子不在,好好審審這個不孕的兒媳婦。
“這到底是誰的主意!”陳華美哭也哭了,鬧了鬧了,這才開口問話。
胡古月當下就把責任全攬到自己頭上了,這下陳華美更了不得,把難聽的話都罵了個遍,還嚷嚷著要把胡古月的父母叫來。
素來孝順的胡古月哪敢驚動父母,便苦苦哀求。
也就是這個時候,毛峻回來了。
毛峻立馬跪下,對著父親的遺像磕著頭。
胡古月去拉毛峻,陳華美看到兒子的頭都快磕破了,這才過去抱住了兒子,又是一陣痛哭。
“絕後了,我毛家要絕後了!”
“媽,你冷靜點,你先聽我說。月月這病能治好的,一定能治好!”毛峻也哭了。
胡古月忍著淚:“媽,我會配合醫生治療的。”
陳華美恨恨看著胡古月:“要是治不好呢?你想過嗎,這病要是治不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