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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石是經驗豐富的老兵，這麼說，一定是看出了門道，此言絕對不虛。想到馬上就和鬼子幹一架，張舜天興奮了起來。他把“飛碟帽”摘下來，用手抹了一把臉，
“哎---呀！---呀！”飆起了一聲川劇“長坂坡”的趙子龍殺向曹營前的吶喊聲。
全部戰壕的人一下就被他的川劇撕吼聲驚呆了，全伸長脖子盯著他。
他眼睛嗖嗖放光，一把抽出背上的大刀，緊緊握在手裡，昂首叉腿站在戰壕中間，對尖刀排士兵大喊：“兄弟們，殺鬼子啦！真他馬高興啊！馬上鬼子就要朝我們陣地衝來了，我們尖刀排訓練這麼久，是為了什麼？”
“殺鬼子！”戰壕裡計程車兵齊聲大喊。
“揍他兔崽子！殺他個片甲不留！”張舜天大喊。
“揍他兔崽子！”有不少士兵隨聲附和。
“打他馬個屁股尿流！”還有計程車兵嘻嘻哈哈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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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舜天轉身對自己身邊的小兵陳小毛說，把我的酒壺傳下去，一人喝兩口，喝了酒好痛痛快快的殺鬼子。
他話音剛落，就晃眼看見一個什麼東西朝自己頭頂飛了過來。他退後一步一躲，那東西撲了個空。右手抽刀就準備一刀剁下去，才發現是老石拿著自己剛才扔下的鋼盔在往他頭上蓋。
張舜天驚了一跳，準備發話，老石搶先說：“排長，大敵當前，你這是幹什麼？”
“老子還想你問你幹什麼呢？”張舜天納悶的問。
“你把鋼盔扔了，站在這兒好危險！”
“剛才你才危險。老子差點一刀把你剁了。”
“對面就是敵人，你們在這兒又吼又鬧的，不是全被鬼子發現了嗎？”老石板起臉，滿臉嚴肅的質問他。
“好好，好。大家準備迎戰。”張舜天放緩了語氣，這才平復了激動的心情。
老石見張舜天回到身邊就說：“剛才不是給你說了，要冷靜嗎？怎麼一下就變了？”
“第一次打鬼子，有點激動了。嘿嘿，我想鼓舞一下士氣。”張舜天笑呵呵的回答他。
“激動？打仗是要死人的！”老石扔下一句話。
還蹲成一團的中央軍士兵，有人小聲的嘀咕：“這些川軍挺稀奇古怪，打仗前還唱戲。”
那幾個中央軍士兵聽他的喊話後，跟著提著手裡的中正步槍，匍匐在戰壕邊上，觀察要衝過來的日本軍隊。
老石湊到張舜天的耳邊，小聲的說：“派幾個神槍手到大路邊一百米處去埋伏。再派個機槍手到那棵大樹下埋伏。”老石指了指右邊戰壕外幾百米的一棵大槐樹。大槐樹邊還有塊大岩石，真是一個隱蔽埋伏的好地方。
“好！”張舜天說。
“還沒完，趕緊找人去找齊營長把那十尊菩薩給請過來。另外叫他多派些人手來增援。”
張舜天把神槍手和機槍手叫了過來，叮囑了一番，叫每人身上多掛兩顆手榴彈。再叫身邊的陳小毛到齊營長那兒請求增援和請出這次帶過來的十門迫擊炮。
果然如老石所料，日軍的主力坦克，在西邊突然放了幾炮，就掉頭向北面衝過來。這次後面跟著二十多個日本兵。一會兒二輛九五式裝甲車帶著五六十多個鬼子，五匹馱彈藥的戰馬在大石鎮的北面一個不顯眼的集結。老石不停的叮囑戰壕裡的機槍手，一定要注意距離，等鬼子靠近了才能開槍。
鬼子的坦克距離戰壕還有二千多米的位置，停了下來。坦克後面的幾個士兵抬著三個迫擊炮部件分散開。
“老石，他們發現我們了？”張舜天低聲的問。
“可能是，不過這次他們挺謹慎的。”
“老石，你看那個有農民，彎著腰在往這邊跑，什麼意思？他左邊還有一個。”張舜天指了指二個跑路的人。
“這麼持久彎著腰，有跑的這麼有勁的人，十有八九是日本人的偵察兵。找個神槍手幹掉他們。”老石說。
“萬一是老百姓呢？”張舜天有點擔心，生怕弄錯了。
“我們這兒的老百姓有他們那麼矮嗎？他們那一套鬼把戲，我還不知道？”老石回答他。
“我看安全起見，還是派兩個兄弟，把他們抓過來。”張舜天說。
“當偵察兵的人都不簡單，我們的人能對付？”老石反問他。
“老石，你在我們排也呆了一個月了。我們尖刀排兄弟哪個不是打架的好手，對付兩個鬼子偵察兵，就是小菜一碟。我叫兩個高手去，叫韋陀門的田大海和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