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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黃的洪水像一頭體量碩大的怪獸,從上游兇狠地朝下游撲來……

滔滔翻滾的大江一直在上漲,裹挾著木頭、樹枝等雜物的洪水野蠻地衝擊著脆弱不堪的堤壩,水位線已經超過了最高歷史記錄,堤壩多處出現不停往外冒水的管湧,兼任區搶險救災總指揮的張副區長,急得兩眼像要冒出火來一樣,這玩意一多,整個堤防就會瞬間坍塌。一旦潰堤,將危及全城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

區搶險救災指揮部裡兵荒馬亂,電話鈴聲此起彼伏,像催命小鬼似的叫得一聲比一聲急,一個比一個響,好像洪水頃刻間就要衝垮堤壩,如張牙舞爪的猛獸一樣撲進城中來。

微信朋友圈裡,觸目可見大量的災情圖文報道,大家都在翻看搶險救災的動態資訊,但武裝部的新聞少之又少,就一條區人民武裝部緊急召集民兵的訊息。王鐵錘心急得直想頭撞牆,這給群眾什麼印象,全網的救災報道,各屆人士熱血沸騰,你武裝部官兵在幹啥呢?

王鐵錘臉上沒有了以往的平和,一看到爆表的汛情就掛相了,眉宇間溝溝壑壑都填滿了十萬火急,他大手不停地拍打著椅子扶手,“梆梆梆……梆梆梆……”一聲聲的,時而如狂風驟雨,時而如細雨敲窗,又如戲曲的過門,過門後便有正戲開場,敲得挺讓人緊張,心裡像繃著一根弦似的。這一下一下的,拍得讓軍事科長曾海剛心裡一震一顫。他擔心的是,此事過後,上頭要追究編兵不實的責任,他是跑不掉的。

當初王鐵錘還主動請戰來著,幸虧區上把他們當作了總預備隊,打算放在關鍵時刻啃硬骨頭,打攻堅戰。他們有這麼長的時間準備。要不然,當時就出醜露短了,情況不明決心大,險些害死老衲。

王鐵錘在心裡盤算著顧嫣然的建議,一遍遍地推算、論證著,最後還是拿不下主意,畢竟這都是些“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毛孩子,沒有受過比較專業的搶險救災訓練。萬一出現個啥意外,那就難收場了。

他一時陷入了猶豫之中,猶如一枚棋子舉在半空中落不下來,這棋子重若千鈞萬鈞,他不得不認真掂量一番。

可是,江水汛情越來越嚴峻,大堤上管湧在不斷增加,可以說危在旦夕,容不得細細思量,他敲椅子扶手的手指也明顯加快了節奏。

這當兒,區高官關鍵沙啞著嗓子打來電話,“王部長,上面頂不住了,請迅速把民兵應急連拉上去,堤上形勢吃緊吶。”

王鐵錘嘴巴張了張,想給關鍵擺一擺現實困難,說一些客觀理由的,但終究忍住未說出來,從關鍵沙啞的嗓音裡,他能感受到搶險一線的危急情勢,他怎忍心往書記冒煙的嗓子裡再撒上把鹽。王鐵錘話至嘴邊趕緊換成了另一個意思,“是,請領導放心,我即刻帶民兵應急連上去,堅決完成任務,不辱使命!”

王鐵錘的回答中氣很足,聲若洪鐘,仿若鐵榔頭當啷啷地響,震得身邊的人都靜靜地側目看著他,曾海剛和賀曉東都有些埋怨他了,“好部長嘞,咱有多大的能耐辦多大的事,別逞能行不行?”

羅青海翻著白眼,裝著蠻不在乎的表情,聽王鐵錘跟關書記通完電話,連連搖頭說,“部長,你應該給他們講實情的,依我們現在這幾個人,就是把吃奶的勁兒使上,都無法完成任務。”

“政委,這話我說不出口啊,咱當兵的人在危難之際,不能拉稀後退掉鏈子!”王鐵錘誠懇地說。

“可是,咱們屁股後頭沒有兵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我就是有三頭六臂又能怎樣。”羅青海說的也是實情。

王鐵錘面色冷峻地說,“咱們是軍人,再大的困難難不倒解放軍,就是我們有一個人衝上去,那也是一支隊伍!老百姓看了就會放心吶。”

前方險情萬分嚴峻,再不允許猶豫不決了,王鐵錘用堅定的口氣說:“老羅,我考慮好了,現在我們別無選擇,只有把應徵青年派上去了,這是南灣城最後的戰鬥,如果洪水進了城,這些應徵青年也得自救,與其各自為戰的自救,不如主動組織他們防禦。”王鐵錘說這番話時,其神情彷彿在打一場防禦進攻戰,一如當年的老山。

就在這時,軍分割槽司令員左小軍大校,也關心地打電話過來,詢問他民兵能不能上,要不要其他縣區武裝部給予支援?

王鐵錘心裡清楚,這個時候全市各縣區災情都緊張,就是提出了要求,也不會給派過來多少民兵,張口講困難不是他的個性,老衲好歹是個有點名頭的人物,豈能讓這場洪水毀了能打惡仗險仗硬仗的半世英名?

他不能實話實說,說編兵不實就等同於把責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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