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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天下之大,小郎君所言,聞所未聞,使朕大開眼界……不知小郎君從何處得知?是生而知之,或是有賢師教授?”
趙暘想了想,點頭道:“我確實有老師……”
“哦?”趙禎頓時來了興趣:“可否為朕引薦?”
聽到這話的趙暘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有何不便麼?”趙禎試探道。
趙暘點了下頭,但卻未解釋原因,這難免讓殿內眾人產生了誤會。
“此等大賢,奈何無緣得見……罷了。”
心生誤會的趙禎遺憾地嘆了口氣,隨即又看著趙暘溫聲道:“小郎君今日獻此奇圖,朕當有所回應,不知小郎君想要什麼賞賜?”
趙暘精神一振,拱手道:“此圖不過是在下信手所繪,不值一提,在下以獻圖為名,只為與陛下私下一敘。”
“私下一敘?”
趙禎微微一愣。
儘管他也猜到這名少年的獻圖之舉必有所圖,但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的目的竟是要求與他“私下一敘”。
他好奇道:“不知小郎君要與朕敘些什麼?”
趙暘搖搖頭道:“有些話,只可讓陛下知曉。”
趙禎聞言頗有些好奇,抬手指向殿內諸人道:“這些位皆是我大宋的肱骨重臣,亦不可旁聽?”
“是。”趙暘面色如常,微微一頷首。
這小子……
殿內眾大臣或多或少心生了幾分不渝。
但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諸位大臣也就識趣地告退了。
片刻工夫,殿內就只剩下隨侍太監王守規與幾名跟班太監,以及負責修起居注的曾公亮。
此時趙禎好奇地問趙暘道:“小郎君有什麼話要跟朕講?”
“還不能說。”
趙暘搖搖頭,在瞥了一眼殿內的王守規與曾公亮後,拱手道:“為防隔牆有耳、機密走漏,請陛下撤走殿外衛士。殿內這兩人,也要一併撤走。”
趙禎聽了有些猶豫,遲疑間就聽王守規在旁低聲道:“官家不可,此子來歷詭異,意圖不明,若心懷歹意……”
趙暘聽得明明白白,輕哼一聲後目視著趙禎道:“容在下說句真心話,若非陛下是我本家,我今日根本就不會來……我也是冒著風險而來,沒想到陛下的膽魄還不及我……”
“住口!”
王守規大驚,失聲道:“狂悖小子,竟敢對官家如此無禮!”
“好了。”
趙禎抬手阻止了王守規,面帶疑惑地審視著趙暘,在思索片刻後道:“你等且先退下吧……”
“官家!”
王守規面色一驚,正要再勸,卻見趙禎面露不悅道:“難道朕還不及一個十餘歲的稚童麼?”
聽到這話,王守規不敢再勸,掙扎了一下之後還是猶豫著退出了大殿,吩咐殿外衛士暫時撤離。
而期間,曾公亮見趙暘的目光投向自己,上前一步拱手道:“老拙乃知制誥兼史館修撰、翰林學士曾公亮,受職為官家修起居注,以便日後修撰國史。是故,是否允許老拙旁聽?”
他覺得趙暘不知“修起居注”一職,正要解釋一二,卻見趙暘一邊抬手製止,一邊嗤笑道:“不必解釋,我知道修起居注是怎麼回事,記錄天子言行嘛……不過,自宋太宗之後,這起居注還有什麼可信度麼?我看注不注兩可。”
宋太宗?
趙禎一愣,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
而曾公亮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被趙暘那番話氣得吹須瞪眼,卻不知該如何反駁,誰讓宋太宗確實在這件事上留下了汙點呢。
就在他忍不住要發作之際,趙暘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抬手摸了摸光潔的下巴,思忖道:“曾公亮……唔,我知道你,你好像……應該是能拜相的。”
“那可多謝小郎君的吉言了!”曾公亮咬牙切齒道。
這位剛剛年過五旬的老臣毫不領情,畢竟以他現在的資歷,只要不出什麼意外,日後榮登相位那是必然的,何必承情?
沒想到趙暘卻搖搖頭自顧自道:“吉言談不上……我真正想說的是,希望老曾你莫要自誤,斷送了大好前程,也害了大好性命。”
“前程?性命?”曾公亮一愣,皺眉看著趙暘。
“對!”趙暘點點頭,語氣篤定地說道:“若今日你定要在殿內旁聽,事後陛下就算再愛惜賢才,也必然要痛下殺手。……毀了前程、送了性命,又害得陛下揹負殺害賢臣的惡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