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畿內大部分的公卿貴族遷到畿外。
這麼多的人,想想就頭皮發麻。
一個不慎,即便以洛蘇的威望,也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失敗,這種甚至會影響邦周的大事,以洛蘇的風格,怎麼會做這麼激進的事情呢?
這時另外一個早就安排的托出場了,申氏族長申酉向洛蘇提出了一個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洛公,嬴姓為天子牧馬,若是西遷,這洛邑之中的馬場要如何呢?”
這個問題表面上是在問,嬴姓走了誰為天子牧馬,實際上是在問,畿內的權力真空如何填補。
這才是眾人最關心的問題,瞬間將他們的精神調動了起來,豎起耳朵,想要聽聽洛蘇如何說。
我們這些家族都是世代為天子服務,對於王畿的方方面面摸得門清,把我們全都調走,王畿難道不治理了?
這就是他們心中的想法。
但洛蘇的目的並不是要徹底剝奪他們的權力,在這個世卿世祿理所當然的時代,結構性的矛盾是解決不了的。
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
他要做的,是將幾十年內王畿就會出現的政治災難,往後推移幾十年,甚至一百年,他要讓這些宗族在王畿內的力量與規模,恢復到剛剛遷徙到洛邑時的狀態。
這些既可以解決王畿財政的問題,又可以解決公卿貴族逐漸侵蝕天子權力的問題。
於是洛蘇擺擺手,笑著說道:“申公所憂慮的事情,孤剛才想了想,實際上並不存在。
百年繁衍,嬴姓宗族是何等的龐然大物。
其中分支小宗又豈止三家,三氏族的族中子弟西去秦川之地,又不代表全族都要遷徙,甚至費公這等年事已長之人,依舊可以留在洛邑之中。
孤乃是洛國君主,不也在此與諸公飲宴,幾十年來,停留在洛國的時候,一手可數。
邦周之中,多少畿內諸侯與畿外諸侯是同出一源的呢?
莫說他人,便說東周公韻,究其根本,也是素王后裔,與孤乃是同族。只是素王時便另立宗家而已。
遙想國初之時,畿內畿外何時有如此分明的界限呢?”
周韻掩面道:“洛公抬舉某了,洛氏乃素王宗家嫡長,歲歲年年香火不斷,臣已改氏別立,連一支香火也不曾獻上,豈敢稱素王后裔,只稱素王后人即可。”
周韻這話倒是沒錯,小宗只能拜自己這一脈的祖宗。
在姬昭的系統裡面,他們連後人都不算,只有還沒有分家的洛氏才算是他的後人。
洛蘇這一番話,打消了眾人很大一部分牴觸心理,尤其是費公居然直接封侯!
這可是相當於天子的三公,他們這些上卿,只是相當於伯而已。
“洛公此言,臣只能頓首而拜,以示感激。”
申酉的表情有些嚴肅,緩緩開口道:“洛公,我申氏乃是姜姓源流所出,百年前與您的舅國呂氏,並駕齊驅,不分軒輊。
武王時,太公望為邦周立下汗馬功勞,素王攝政時,又隨軍東征。
這等大功於邦周,申氏望塵莫及,自此呂氏受封齊國,申氏留守畿內。
到今日,齊國已經是帶甲三萬的東方大國,還世代與天子聯姻,何等尊貴?
莫要說姜姓諸侯,就是數遍邦周所有諸侯,不論是否諸姬,除了那天上兵主的熊頓,還有哪個諸侯國能有這樣的軍威呢?
曾經在西岐艱辛生存的同族兄弟,能有今日之盛,臣心知皆是邦周天命庇佑之故。
但素王曾經說過,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臣有時想,若是申氏當初沒有留在王畿,而且求素王外鎮,參與到夏君夷民的王業之中。
申氏定然不會有今日之窘困,連族中適齡子弟,分家的采邑都取不出來。
老祖宗若是知曉此事,臣真無顏面對先祖。”
申酉竟然哽咽起來,看起來很是傷心,似真似假,誰又能說這番話中沒有幾分真心呢?
這邊申酉話音剛剛落下,周韻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洛公,申公剛才所言,切入臣的肺腑之中。
熊頓北來,幸賴洛公與齊公畿外之兵勤王,臣身為素王后人,卻無寸功,真是羞愧難當。
若能封邦建國,倘若日後天子再有危難,臣也不會束手無策。
還望洛公看在同族的份上,答允臣封建之請。”
……
洛蘇是中國歷史上最傑出的歷史人物之一,他解決了西周王朝中期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