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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
“我來這裡,並非是想探究您的過去,也不想把您的存在透露出去。我只是想搞明白,為什麼您當年要抱走我阿爹,又為什麼,總是有人,想要我阿爹死。”
吳老夫人手一抖,聲音都有些發乾,“有人想要你阿爹死?”
謝景衣見她預設了,認真的點了點頭。
吳老夫人嘆了口氣,她這宅院裡,伺候的人少,除了那守門的小童,就只有幾個婆子,遠遠的也沒有人進來。
來了京城這麼許多年,她也還是不習慣有人伺候的生活。
愣神了好一會兒,她方才看了謝景衣一眼,“千頭萬緒,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這麼些年了,我大概只有抱你阿爹出府的時候,勇敢了那麼一次,之後,便一直像是一隻縮頭烏龜一般,躲在這裡。”
“算一算,自打那被沉塘之後,我這雙腳,就再也沒有踏進過東京城的大門。”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底氣來查這些,但是我想勸你一句,莫要雞蛋碰石頭,活著便是最大的幸運了。你不知道,平凡的百姓,在面對那些貴人的時候,有多麼的脆弱與無力。”
“我啊,眼睜睜的看著我最親的人,在她最美好的年紀,就這樣死在了那不見天的吃人鄉里。”
“若是可以回到一開始的時候,那我絕對不會在那個午後,拉著她們兩個去河邊摘桑葚。那麼我們三人,都會在家鄉里,嫁給一個尋常的老實人,兒孫滿堂,平凡的渡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