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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衣抬手就想打柴琛,但見他確實不適,那高高舉起的手,輕輕落下,將他推了下去。
“現在湯都涼了,先喝藥睡一覺了醒來再喝湯。你都病了,就別說那麼多了。”
柴琛乖巧的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門便開了,忍冬端了銅盆,柴貴拿著藥走了進來。
柴琛倒是沒有撒叫謝景衣喂藥,自己端著碗一口氣咕嚕了,又睡了下來。
謝景衣擰了帕子,蓋在了他的頭上。
人一生病,就顯得十分的脆弱,以前被反對的人罵得體無完膚,卻毫不在意的柴相公,如今倒脆弱得像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孩子,彷彿輕輕用點力,就能夠把他給捏碎了。
謝景衣深吸了一口氣,不能中計,不能中計,這絕對是這廝使的美人計。
“柴貴之前說的,你從小到大生病,都無人探病,又是為何?”謝景衣輕輕的問道。
柴琛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等到謝景衣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方才輕聲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大兄子不好,邊離不開人,母親一直在那照料他。她同父親分府而居,約定好了,我是歸父親管的。”
“父親總是外放,年幼的時候,我不能同他一道兒奔波,就總留宿宮中,同官家住在一起。後來大了,便隨著阿爹到處跑,探病的肯定也是有的,但那些不認識的,來走場面的,全都被我攔了。”
“都病了,作何還要強打起精神來應付那些虛假意的陌生人?不像謝三你,一來我的病都感覺好了一大半兒了。”
柴琛病得迷迷糊糊的,說話也比平裡慢了不少,謝景衣竟然少有的不想反懟回去。
窗外的陽光西斜,照了進來,帶著的氣息。
屋子裡安靜極了,柴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地睡了過去。
謝景衣坐在邊,看著他的眉眼。
明明是同一個人,可在她心中,早已經不僅僅是上輩子那個總是同她爭鋒相對的柴琛了。
這種感覺古怪極了。
像是前朝天寶女帝之時,名動京城的那位話本子大家慣用的風格,譬如什麼,我即將嫁給我的死對頭,這輩子只有我能當你的對家,我一手破壞了我對家和皇帝的……
啊呸……都是些什麼鬼!
謝景衣晃了晃腦袋,輕手輕腳的站了起,替柴琛掩了掩被子,然後悄無聲息的走出門去。
她當了多年的嬤嬤,早就練就了這麼一輕如燕,絕對不會驚動熟睡之人的本事。
忍冬站在門口,見到謝景衣出來,低聲喚了一句三娘子。
謝景衣點了點頭,門口的柴貴立馬跑了過來,“待你家公子醒了,再把湯了他喝吧,我便先回去了。聽柴二說,你好事將近,屆時可一定要給我下帖子,給你和阿瞳,一個大紅封。”
柴貴一聽,高興極了,謝景衣有多少錢,他作為柴琛的貼小廝,就算不知道全部,那也知道部分。
這小娘子看著不起眼,卻是進鬥金的主兒。
更難得的是,她是少見的出手大方的小娘子。當真是不枉費他盡心盡力,掏心掏肺的在她面前說公子的好話,你看,公子這不就給他回報了麼?
“多謝謝三娘子!您走慢些,小心腳下。”
謝景衣笑了笑,快步的出了門上了馬車。
馬車很快就開了,忍冬忙從小格子裡拿出來一包點心,“三娘也沒有用飯,且吃些點心墊墊。”
謝景衣搖了搖頭,“一會兒就該到家了,阿孃肯定給我留著呢。”
忍冬拆著點心包的手頓了頓,“三娘,咱們在柴二公子家這麼久……會不會……”
謝景衣看了她一眼,卻是笑了,“興許會吧,不過沒有關係。”
她對這些,毫不在乎。
她想得簡單得很,她人生的預選裡,無非只有兩條路。
一條,嫁柴琛,其他的人咋說咋說。
二條,誰也不嫁,其他人咋說咋說。
更何況,忍冬都能想到的事,她阿孃就想不到嗎?
翟氏再重視她們姐妹幾人的親事不過,送湯這事,隨便指使個小廝送過來便是了,為何要她親自來?左右柴琛那廝,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什麼了不得的承諾吧。
只不過,他們不說,她也就看破不說破。
忍冬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覺得自己個多慮了,她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比謝景衣主意更正的人了。
風徐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