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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大四那年開始接手父親的慈善事業時,父親就讓李思危將來有空一定要去樓煩寺看看。
十幾年前李林就是因為在樓煩寺和住持的接觸和交流才踏入了慈善業,後又將其轉交到兒子手中。
“在那裡住幾天,心靈都會得到淨化。”八年前父親對自己說的話李思危仍記憶猶在。
臨行前李思危去和父親告別,當李林得知李思危要去樓煩寺時十分高興:“你早該去了,你看看你現在過得叫什麼日子,一天到晚亂七八遭的,生意做得爛不說,領了一群人幫你搞物件,連可瑜都出手了,結果還是一事無成。”
“恩,爹說得是,兒此行一定痛改前非,從此不問男女之事。”李思危嬉著臉說。
“放屁,老子還等著報孫子呢!”
……
從五臺山下來坐長途車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樓煩寺。
走進樓煩寺,一種久違了的靜謐,一種塵世暫離、聖地在即的莊嚴肅穆感油然而生。
這裡遠沒有五臺山那般的熱鬧喧囂,格外的雅靜恬然。
住持話不多,但很熱情,讓一位小師傅給李思危安排了房間。
完全出乎李思危來之前的想像,房間裡並不像電影中那樣用木板搭成或磚徹而成的大通鋪,十幾個人睡在一間房裡。
一個房間有兩張床,收拾得一塵不染,佈局和設施有點像個簡易的標準間。
“敢問師傅,這個房間還有別的人住嗎?”李思危問帶他來的這位小師傅。
小師傅點著頭,嘴裡嗯嗯啊啊著,原來是位聾啞人。
他拿出一張紙,在紙上寫了些字給李思危看,讓他在此稍事休息,晚飯時他會來叫他。
李思危在房間裡看了看,靠窗的那張床邊放了一個包,看來自己是有一個同屋了。
不一會兒,這位同屋就回來了,是一位個子不高、瘦瘦的男人,四十多歲,東北口音。
這人還滿健談的,一上來就做了自我介紹:“我叫劉大寶,遼寧來的,你呢?”
“啊?”李思危不覺中叫出了聲,媽呀,又一個姓劉的!
“怎麼了?”劉大寶不知李思危為何啊這一聲。
李思危忙解釋:“我有個好朋友叫劉二寶,和你這名字像哥倆。”
“劉二寶?我弟弟就叫劉二寶啊,那你這位朋友既然叫二寶一定有哥哥吧,不會也叫劉大寶吧?”
“是有哥哥,不過他哥叫劉天寶。”哎瑪,李思危太佩服自己這瞎編的水平了。
在佛門聖地說瞎說是不是不應該啊,僅此一次,僅此一次,李思危心裡唸叨著。
劉大寶是這裡的常客了,幾乎每年都要來一次,透過他的介紹,李思危對這裡有了初步的瞭解。
這裡收養了幾十個殘疾人,大多都是在這裡長大的,剛才那位小師傅就是其中一個。
他們在住持悉心的照料和教誨下長大成人,不僅修習了佛法,也學會了自強自立。
一日三餐中的糧食和蔬菜大多是住持帶領這些殘疾人在寺外的地裡親手種出來的,附近的村民們也經常給寺裡送些應季的食物和菜蔬。
基本上就是自給自足。
“那……,咱們在這裡吃住的費用……?”李思危覺得在這裡提錢太俗,但還是想問問。
“一切隨心。”劉大寶告訴李思危,如果有能力的話可以在做法事時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多少隨意。
如果經濟條件不好,完全可以不捐,心中有才是最重要的。
小小的震撼,在這個處處與經濟掛鉤的當下,原來真有不凡非俗的淨土啊。
李思危和劉大寶聊得很來,原本準備住幾天就走的劉大寶一直陪著李思危住了十天。
這十天中,李思危和寺裡的小師傅們一起吃一起幹活,從沒做過農活的他在這方面比劉大寶可差多了,常常被劉大寶笑話。
小師傅們可不嫌棄他這隻笨鳥,非常熱心地手把手教他,李思危後來對劉大寶說:“我不會做你還笑話我?你這境界差得太遠,得好好修行啊!”
住持每晚都會抽一點時間來和李思危說會兒話,雖然不能完全聽得懂,但李思危至少從中聽出一個字:善。
只要心存善念,必有美好明天。
從踏上五臺山那天起,李思危就把手機關掉了,在這裡的十天時間裡,一心體會和享受著這裡的寧靜和安逸,吃著全素的齋飯,聽著住持的教誨,李思危覺得自己快要脫胎換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