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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水朝著陳老爺迎頭潑去,他大叫著醒過來,卻見那腰懸銀鞭的仙長丟開水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醒了?”
陳老爺抹了一把臉,不明所以,悄聲道:“那…那女鬼走了嗎?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怎樣了?”
“爹爹——”那陳家小姐被綁住手腳,掙脫不得,陳老爺霎時變了臉色。
“你們想幹什麼?”
謝輕逢道:“那鬼母是什麼人?”
“什麼鬼母?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不去捉拿作亂的厲鬼,反倒綁架我的女兒,你們趁人之危,是何居心?!”陳老爺怒不可遏,疾言厲色。
薛逸清一手抓著陳家小姐,一邊和謝輕逢悄悄話:“謝兄你是不是搞錯了,他怎麼會認識鬼母?”
陳老爺:“我花重金請你們來長青鎮除邪祟,你們居然敢這麼對待我和我的女兒!!我要告上七絃宗,讓你們身敗名裂!”
“你要告便告,”謝輕逢冷笑一聲,“現在回答我的問題,那鬼母是何人?”
陳老爺怒聲道:“我說了我不知道!!!”
話音剛落,一枚玉扳指就伸到他面前,正是謝輕逢進陳家時主意過的那枚,陳老爺下意識摸手,果然十指空空,扳指不見了。
謝輕逢冷聲道:“你不知道,那這東西從何而來?”
陳老爺盯著玉扳指,心知已無轉圜,登時摔坐在地,死到臨頭卻不承認,只會喃喃自語:“我不知道……和我沒關係,我不知道……”
薛逸清觀他神色,猜到此事有內情,指著玉扳指問道:“此物有何異常?”
謝輕逢摩挲著手裡的扳指,道:“邪氣深重,死人用過的東西。”
他解釋道:“使用拘魂術時,通常要用陰物煉出鬼母,再驅使鬼母殺人奪魂,這樣可供驅使的鬼就能越來越多,陰物需能連通陰陽,通常都是從死人嘴裡取出來的隨葬品,陰氣很重,白天和這位陳家老爺見面時,我就注意到他的扳指。”
其實只是因為他的魔劍可以感受到邪氣,進門時魔劍很興奮而已。
但他當時並未深想,如今見了那鬼母,心中疑惑已確定九分,薛逸清仍是不明所以:“拘魂術又是什麼?難道那鬼母和陳老爺有關?那我們要如何救出季兄和小師妹?”
謝輕逢不想回答這麼多問題,見那陳老爺面如死灰一言不發,只道:“你以為自己不說,別人就不知道嗎?”
他一手拽著陳老爺的領口,拖死狗一樣把人拖到前院,扔到枇杷樹下;“薛兄,我記得你身上帶了爆破符,能不能把這枇杷樹炸開?”
那陳老爺一聽,登時色變:“不行不行!不能炸!”
薛逸清道:“為什麼不能?”
陳老爺登時痛哭起來:“若是炸開了枇杷樹,你我必定葬身此地!!不能炸!不能炸啊!”
謝輕逢道:“樹下有什麼?”
陳老爺抹了兩把眼淚,哭喘幾下,終於實話實說道:“樹下是我亡妻的屍骨,那鬼母…那鬼母就是她啊!”
薛逸清瞪大眼睛:“什麼?!”
謝輕逢卻像是早有所料:“你前院中的枇杷樹正好種在長青鎮的中心,若是樹下埋屍骨,則是聚陰斂財之像,長此以往,此地財氣都湧向你陳家,其餘諸人必定黴運當頭,破財多災。”
薛逸清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那老僕才說這幾年長青鎮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原來是你乾的好事!”
“你將你妻子埋在枇杷樹下聚財,改動長春鎮上的風水,又用陰物將她煉成鬼母,把鎮上的少女當做祭品,是不是?”
陳老爺垂頭道:“是。”
薛逸清憤然收扇,義憤填膺道:“好陰邪的手段!你居然還敢上七絃宗求援,賊喊捉賊!不可饒恕!”
陳老爺一聽,登時撲過來抱住謝輕逢的大腿,痛哭起來:“我…我不知道鬼母要以活人祭祀,我只是找了風水先生,讓他替我畫陣聚財,並不知會鬧出人命啊,仙長,仙長!那鬼母半月前給我託夢,說吃完了祭品就要殺我,你們保得住我女兒,就一定保得住我!求您大恩大德!救我一命吧!”
薛逸清道:“我師兄和師妹被那鬼母捉去,至今生死不明,你竟然還說得出這種貪生怕死的話……你,你這個……”他怒字當頭,長劍出鞘,恨不得一劍斬了這個禍害,但握劍躊躇半晌,終究還是沒落下劍。
修真之人不得對凡人下手,這是入門後的鐵律,薛逸清恨恨收劍,那陳老爺卻像是知道他們有所忌憚,越發不要臉起來:“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