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溫瑾珂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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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風在窗外呼嘯,漆黑的夜裡,雨滴瘋狂砸著玻璃窗。
溫瑾珂又拿出了那本《窄門》。
那個男人給他的名片隨即掉了出來。
他的動作停滯,沒有彎腰撿起,也沒有直接無視,只是盯著名片上的燙金髮呆。
就在剛剛,他終於強迫自己同意了家裡安排的訂婚物件。
他不明白,一個人的終身大事,怎麼就能夠被三言兩語決定。
甚至他跟這位準新娘只見過一次。
不過他們確實有相似之處,兩人眼中的冷漠和算計真是如出一轍。
對於婚姻不過是一場另一種形式的商業合作。
與普通的市場交易好像沒有半分割槽別。
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樣內心麻木的人又為什麼會對聯姻產生如此大的抗拒。
他明明沒有什麼愛情至上的荒謬想法,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心上人。
心上人。
想到這個詞,他的腦海中驀然閃過一個人影,這讓他心煩氣躁,甚至有些噁心。
試圖看書來獲取平靜。
此刻透過這張薄薄的名片,那個身影彷彿在逐漸清晰,最終變成了他萬萬沒想到的一張臉。
這個困惑一直持續到他的訂婚宴。
他一如往常,帶著公式化的微笑,端著一杯幾乎不會喝的酒,帶著準未婚妻冠冕堂皇的在這個巨大的會場中穿梭,討那些大人物的歡心。
即使是他,有時也會疲於應付。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這一次再普通不過的意識的遊移造成了他後半生的痛苦與歡愉。
他又看見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此刻那人正在被另一個男人壓著,玻璃窗將她後背的衣服壓除了一些褶皺,那個男人他認識,叫做沈澈,是父親明確告訴他不要去招惹的人。
他在即將與之對視的前一秒移開了視線,繼續寒暄。
嘴還在說著,心卻一直注意著樓上玻璃窗的動靜。
等他再次裝作不經意的望去,那裡已經沒有人了,並且整個包廂都被窗簾擋住,一絲光也透不出來。
他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心中的煩躁更甚。
這位未婚妻似乎發現了他的異常,貼心的告訴他可以先休息會,這裡他來。
聲音有些生疏和機械,像是對合作夥伴的關心,大概這位未婚妻也是第一次帶有私人色彩的關心人。
他禮貌的道謝,默默走到角落裡,盯著手中的酒杯,他原以為這是一杯喝不完的酒。
此刻卻被他一飲而盡。
酒精在胃部的灼痛讓他的心平靜了一些,於是他又喝了幾杯,完全忘記了父親囑咐他要少喝酒的事情。
再次意識還算清醒的時候人已經到了衛生間,不知道是誰扶他來的,或者就是他自己來的。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臉的水珠,大概是剛洗完臉。
一幕幕場景隨之在他腦海中顯現。
像是在放一部電影,將他和顧懷的相遇相知相離一一交代一遍。
直到他在訂婚宴上才明白了一切。
為什麼,直到他在訂婚宴上才明白了一切。
現在做什麼都晚了。
他在衛生間吐的昏天黑地。
他發現他不能再想顧懷這個人了,父親對他電擊和藥物治療方法,讓他的身體產生了生理反應。
一想就會吐。
這是a國精神病院的常見療法了,父親竟然把他當成重症精神病人來治療。
真夠狠的。
確實效果顯著。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他的飛機會出問題,為什麼他的人會那麼快被消滅,然後被父親按在手中?
這一切都是沈澈和他的父親聯合起來搞的鬼。
他和顧懷再也沒有可能了。
原來那天她是來和自己告別的。
顧懷的選擇顯而易見,她放棄了他。
或者說,從一開始顧懷就沒有想過要跟他在一起,何談放棄呢?
是他天真的以為相愛可抵萬難,以為只要他們兩個互相喜歡一切都不是問題。
說實話,他一直以來都傲慢的不將沈澈放在眼裡。
而正是這種傲慢讓他徹底失去了顧懷。
感情裡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曾經得到和差一點擁有。
恰好這兩點他都佔了。
他曾經得到過顧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