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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號,星期日。
下午四點,江沅正在家裡疊衣服,看到陸川來了一條簡訊:“六點,別忘了。”
陸川的生日,不用他主動告訴自己,班上沸沸揚揚的議論也早已經傳到她耳中了。上星期三開始,全校各路人馬都動了起來,課間跑到教室裡送禮物。
男生很多,女生也不少……
每天聽到教室門口各種各樣的聲音叫陸川,她心裡的感覺其實有點怪,某些已經萌芽的東西,又一次往回縮。以至於,陸川這生日聚會,她都沒想過要去。
陸川卻很鄭重地邀請了她:星期五下午的課上,給她傳了張小紙條。
江沅沒給回,放學後,便被人堵了。
陸川纏人的功夫一流,她不想引來過多關注,就答應了。
這會兒看見簡訊,又有點後悔,想說不去,又有點蠢蠢欲動,捫心自問,她是願意跟旁人一起,幫他慶祝生日的。思緒收斂,江沅回了條:“知道。”
爾後,低頭看了眼手下的衣服。
因為那一樁意外,她麵包店兼職的事情自然停了,店長也曉得她還有半年高考,很爽快地結了工資。連帶之前投稿的剩餘和平時攢下來的,卡里有幾千塊零花錢。
可這錢,她後面用處多,輕易不會動。
這段時間還一直住在江文秀這邊,昨天她帶宋佳澤出去買過年衣服,順帶給她買了一件短款羽絨服,阿依蓮一貫是時尚淑媛風,羽絨服顏色潔淨,是極清淺的淡藍色,帽子很大,邊沿一圈厚實蓬鬆的毛絨,手指摸過,會讓人的內心都跟著柔軟起來。
江沅穿了羽絨服,揹著書包走出房間的時候,客廳裡,江文秀正在教兒子認數字卡片。
小朋友好動,聽見動靜第一時間抬頭,驚呼:“姐姐好好看。”
江沅臉上一紅,喚了聲:“小姑。”
江文秀的目光定了一瞬,也從那種被驚豔的恍惚裡回過神來,笑著問:“這會兒就要去學校?”
江沅“嗯”了一聲,也沒撒謊:“陸川今天過生日,請同學們吃飯。我想過去給他送一下禮物然後去學校,之前被他幫助挺多次。”
說白了,就是要去。
還換了衣服。
這麼坦蕩地說出來,卻讓人沒辦法阻攔。
江文秀笑了下:“送一下禮物也是應該的。不過他們那一幫人,玩起來沒什麼規矩,你這大病初癒要多多注意,吃飯上別吃的太刺激,酒水更是不能沾。”
“我知道。”
點點頭,江沅莫名地鬆了口氣。
轉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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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餐廳包廂。
幫著慶生的九中學生到了幾十個,交頭接耳地熱鬧了一陣,有人不滿地朝褚向東叫嚷起來:“川哥這怎麼回事呀,把大家晾這兒,也不給吃飯。”
冷盤都上桌了,筷子沒發,一群人乾等著。
褚向東也鬱悶呢,川哥這典型的見色忘友,他有什麼招?!
不等他開口,有女生聲音小小道:“好像說接人去了,也不知道誰,這麼大面子?”
來的人一半兒是七班的,另一半兒是外班的,在陸川的刻意控制下,女生很少,不過,還是有些哥們,為了臉上有光,帶了自己悄咪咪交往著的女朋友過來撐場面。
這說話的,就是其中某個男生的女朋友。
她話音落地,便有七班的男生嘀咕:“估計江沅吧。”
“他不在這兒呢麼!”
有人抬眸看向了正玩牌的姜源。
姜源無語:“我哪有那麼大臉面,人家那是校花。”
七班這學期轉來個女生,美得不行,入學後就被公認為校花了,在座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不過,印象裡那個校花,名聲好像不怎麼好?
年輕人,多少有點獵奇心理,有人小聲問:“是不是進過少管所那個?”
“滾蛋!”
褚向東直接踹了那人一腳,冷臉警告:“嘴巴給我閉緊了。這也就是我在這兒,你川哥要在,能一腳把你踹出去信不信?人家姑娘清白著呢,別有事沒事瞎跟著傳謠!”
他矢口否認,知情的也沒人敢反駁,只能點頭應和。
“反正長得是挺美的。”
“川哥跟人家當同桌那會兒,打掃衛生的活都包了。”
“對對對,拎著水桶和拖把從走廊上往教室走,媽呀,好幾個班的人眼珠子都掉出來了好嗎?反正他對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