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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稀奇啊……
一向高高在上的陸川,會求人。
江沅有些受不住他的眼神,下意識往後退,搖頭:“你別這樣。”
夜風溫柔,月色溫柔,她小小一隻,被他逼得眼眸通紅,無路可退。陸川一顆心被揉碎再揉碎,目光近乎貪婪地看著她,輕聲問:“你怎麼這麼嬌?”
江沅咬緊唇,雙腳幾乎站不穩,一顆心,四分五裂。
低下頭,她聲音乾澀:“我可能是對你有一點感覺,不過還遠遠不到愛的程度。至於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有想過尊重一下我嗎?只是想跟我……”
“不是。”
不等她說完,陸川便反駁,“我沒有。”
江沅沒說話,苦笑了一聲。
陸川聽著她聲音,心裡難受極了,語無倫次:“就……就算是有一點這種想法,那也很正常對不對?”
他聲音小了下來,調子低到不能再低了,又沙又啞,看著她說:“我滿十八了,很正常一個男生,要是對自己喜歡的人都沒一點想法,那還能叫喜歡嗎?”
他試圖為自己辯解,聲音懊惱又煩躁。
“你的喜歡讓我害怕。”
江沅的聲音在抖,哪怕她極力剋制,仍舊壓不住那顫抖的語調,她就用那種讓人疼到骨子裡的語氣說,“陸川,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任性妄為的資本,也沒有跟你在一起的勇氣,高考對我真的很重要,如果考不好,可能我這輩子也就沒什麼大指望了,就當我求你,別再這樣了,行嗎?”
“我等你。”
“不。”
江沅吸了下鼻子,“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永遠不會。”
陸川一怔。
渾身血液都被這最後四個字裡的冰冷給凍住了。
*
運動會過後,高三生迎來第一次月考。
星期三,學生們恢復了正常上課。下午,鈴聲響了,歐陽昱遲遲沒來,教室裡學生們等了一會兒,有人開始變得不安分,開口喊了聲:“川哥。”
陸川循聲看去,發現是黎遠航,臉色冷冷地問:“什麼事?”
黎遠航一條胳膊搭在桌子邊沿,目光往江沅身上瞥,笑嘻嘻地說:“那啥,灃峪口那天,老師不是讓我拍活動照片麼,拍了你飛身救人的,洗出來忘了帶,明天我拿來。”
陸川淡淡地嗯了一聲。
邊上,江沅在看編導資料書。
陸川覺得悶,正恍神,感覺到窗外出現一個人,扭頭一看,發現是學校政教處一位老師。那老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便問:“哪個是江沅?”
聽見他問話,江沅抬眸看了眼,開口應答:“我是。”
“跟我來一趟。”
看著她,政教處老師說。
*
站起身,江沅跟著那位老師到了政教處辦公室。
“在這兒等一會。”
吩咐了她一聲,男老師拉上門,離開了。
江沅一頭霧水,也沒什麼辦法,規規矩矩地站在了一邊,等人回來。
離開政教處,男老師先去了鄭副校長辦公室。九中的校長姓孫,一個非典型性富二代,放著家裡萬貫家財不去繼承,偏偏死磕在教育界,平生致力於給學生減負,愛好跟學生交流。他曾經做出的最讓人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新生大會上,將自己的手機號告訴給全體學生,並公開宣稱,無論遇到什麼難題,大家都可以打電話求助。
後來,有學生來校擠不上公交車,打電話讓他接過。
再後來,他終於hold不住了,換了手機號,又折騰出一個校長信箱。
苦了四個副校長。
九中有周、吳、鄭、王四個副校長。周副校長是一位女士,圓滑聰慧,主管各項業務,職權相當於孫校長秘書;吳校長管老師,穩重老成;鄭校長管學生,古板嚴苛;還有個王校長,管後勤,佛系隨緣。
校長信箱一出,周副校長便跟其他三位開了個會,確定了所有信件他們先過目,選擇性往孫校長那兒遞的主要方針,生怕這人被學生慫恿,心血來潮搞出各種花樣。
今天這件事,四位副校長商議後,由吳校長和鄭校長一起處理。下午兩節主課後,吳校長那邊請了歐陽昱過去,鄭校長這邊,先關了江沅,爾後便傳了好幾名七班學生。
辦公室門口,徐凌萱眼看著先前叫走江沅的男老師去而復返,推門進了裡面,沒忍住,小聲問陸川:“什麼事呀?弄得我都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