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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呢!”
玻璃窗外,一聲厲喝突然傳來。
滿教室人都被這聲喊驚了一下,齊齊抬眸去看,沒發現人。
政教處的男老師吼完之後便快步走到了教室前門,黑著臉問:“你們班這是怎麼回事?吵吵嚷嚷的,我站在樓道口都聽見了!”
“……”
一陣長吁短嘆後,無人應聲。
男老師的目光落在站著的三人身上,眉頭深深擰起:“都啞巴了!”
“一點兒同學之間的內部矛盾……”
摸不準江沅是個什麼想法,陸川抬眸看去,應付起來。
他說話一貫是那種漫不經心的腔調,當著一班學生,男老師都給氣笑了:“內部矛盾?陸川,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七班班長吧,你就給我這麼當班長?!”
“……”
陸川衝他聳聳肩。
豈有此理!
男老師不想看他了,轉而朝江沅和趙貝貝:“你們三個,都給我出來!”
幾分鐘後,江沅、趙貝貝、陸川,一起到了政教處辦公室。
訓斥完任意妄為的幾個副手,孫承頤已經離開了辦公樓,這一次被驚動過來處理事情的,依然是鄭副校長。頂著一張板正嚴厲的大長臉坐在辦公椅上,他第一個拿江沅開刀,看著人沉聲問:“你這怎麼回事?盼著我開除你呢?”
“我是冤枉的。”
江沅直視他,一句話後,將手裡的紙條遞了過去。
紙條被她捏的皺巴巴,上面一行字仍然清晰可見:“他叫你們,是不是因為舉報信?”
好幾秒,鄭副校長愣是沒反應過來,一手敲著桌面:“這什麼?”
“證據。”
江沅唇角輕撇了一下,“您不是讓我辯解嗎?雖然我覺得這要求不合理,現在卻也可以辯解一二。這張紙條就是我邊上趙貝貝寫的,很顯然,舉報信也出自她手。現在我把她找出來了,我覺得您可以問問她,那封舉報信有什麼依據。古人說‘捉賊捉贓,捉姦見雙’,這件事她要拿不出證據,那就是誹謗。依照我國《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以書信形式散佈捏造事實,損害他人人格、名譽,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她滿十八了,承受得起。”
“……”
聽完她一通話,鄭副校長一臉僵硬。
“咳——”
門口,傳來一道輕咳聲。
歐陽昱之前在校門口,因為褚向東一個電話,又趕了回來。
推門要進來之時,正巧聽見江沅那句“捉賊捉贓,捉姦見雙”,饒是他一貫冷靜自持,情緒上也有些一言難盡,耐著性子,讓人姑娘把話說完了。
抬眸看見他,鄭副校長反倒鬆了口氣。
管理九中好些年,他這是第一次被一個學生嗆成這樣,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你看看。”
隨手將桌上的紙條往前一推,鄭副校長朝歐陽昱道。
歐陽昱拿過紙條掃了一眼,便點頭:“沒錯兒,趙貝貝的字跡。”
此情此景,趙貝貝百口莫辯,只得沉默。
歐陽昱卻顯然沒打算這樣放過她,出其不意地發問:“所以灃峪口那天,你是故意為之?”
“不是!”
趙貝貝臉色一變,立馬否認。
那件事的惡劣程度,比這件事嚴重多了,她不傻!
歐陽昱點點頭笑了一下:“那個不是,之前驗孕試紙的事情,總該是吧?”
沒想到他後面還有一問,趙貝貝的臉色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神情一閃而過,冷笑起來:“你就算想幫江沅,也沒必要什麼事都往我頭上安吧,說你們沒關係,誰信?”
“我信啊~”
一直杵邊上看戲,陸川突然插了一句。
趙貝貝對他多少有點畏懼,僵了臉,卻沒說話。
陸川嘆口氣,朝鄭副校長道:“校長呀,不是我說,她還真不是那種輕浮的女生。就我這條件,要錢有錢,要貌有貌,九中誰不知道,海納時代廣場我家的?別說跟我坐同桌,那就跟我隔個五六七八排,女生也都想方設法套近乎的,也就她,一天下來跟我說不了幾句話,古板得能直接找個尼姑庵出家。你要懷疑她跟我們班主任,那還不如懷疑我跟班主任呢,昱叔,你說是吧。”
“……你閉嘴。”
歐陽昱抬腿踹他一腳。
陸川舌尖一抵腮幫,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