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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導年紀一大把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要拍個青春片。
這劇本,目前還沒開始寫……
他身為這人御用編劇,到現在,還沒弄明白人家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故事,反正人家發話了,這次要先選女主角,主角定了,這劇本再跟著來。
至於這女主角,人家就一句話概括了:“要有一張顛倒眾生,惹人非議的臉。”
好麼,手下一眾人頓時明白了:美豔!
一個兩個各種找,推薦了一大堆過來,無一例外,全被駁回。
沒有少女感。
年紀大了。
氣質不夠內斂溫柔。
沒什麼故事感。
沒身材。
……
總而言之,這人愣是沒找著。
他整天面對一桌照片,漸漸地,心裡對他想要的那個人,也有了大致的猜測。這些猜測,漸漸地在腦海裡勾勒出了一個形象,今天,完美契合到了窗戶邊那個姑娘身上。
“看樣子是來考試的。”
收回思緒,谷滿倉低聲笑著說了一句。
這姑娘好運氣呀,將成為國內第三代“蔣女郎”,他只眯眼打量著那張臉,都能想象,電影上映後這人一炮而紅的情景,有了他們這群人的助力,她會成為國內為數不多的,出道便躋身一線的實力新星。
一會兒跟她說起,怕是要高興瘋了。
以後站在領獎臺上發表感言,會不會激動之餘來一句:“感謝那間麵館,讓我碰到了蔣導?”
“哈哈~”
胡亂想著,谷滿倉自己樂了起來。
認識好些年,蔣正淵對他間歇性神經病的狀態早已無語了,不過,他是一個極度自信、有主見,並且固執的人,從小到大,他想做的事情必須達成。
而且,他也從不拐彎抹角。
谷滿倉收斂思緒,便瞧見他們蔣導已經兀自朝那三人走了過去。
江鍾毓被嚇了一跳。
他坐在陸川的對面正吃飯,肩頭突然落了一隻手。從小不喜被人觸碰,他隱忍著情緒一偏頭,便對上男人周正而嚴肅的一張臉,下意識地,微微一愣。
影視圈的人都知道,谷滿倉和蔣正淵,那是兩個極端。谷滿倉是貧民出身,編劇嘛,早些年辛辛苦苦也無人問津,還沒成名呢,愁的頭髮都差點掉光。所以他這些年極其呵護自己剩餘的頭髮,很少剪短,長度一直保持在與肩平齊,偶爾會紮起來,再配上他標誌性灰不溜秋的夾克,整個人的氣質,落拓不羈,一股子藝術大師的風範。
蔣正淵則不同,家裡背景深得很,讓人諱莫如深地那一種。大家族出身,基因好,本人也講究,一年四季白色裡襯,深色外套,要麼西服要麼大衣,個子高,不苟言笑,渾身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看著能直接上早間新聞。圈子裡大家多數喊一聲蔣導,某些找上門的投資方,卻會喊一聲“蔣先生”,也有叫“蔣三爺”的。
蔣正淵不差錢,一開始當導演便是大手筆,谷滿倉歪打正著地被人帶進了組,就這麼跟了二十多年。
說白了,蔣正淵成就了他。
所以這一對固定搭檔裡,蔣正淵是主,谷滿倉是副……
雲京的冬天很冷,他穿了件帶毛領的黑色大衣,突兀地出現在這個充滿人間煙火的小麵館裡,氣勢上壓倒了江鍾毓,多多少少,讓他顯得不那麼自在。
站起身,他禮貌地道:“請問——”
一開口,卻看見了谷滿倉。
腦海裡靈光一閃,他將兩個人都給認了出來。
“認識呀?”
谷滿倉笑了笑,“那就好說了。”
蔣正淵接腔:“我們有點事,想和這位姑娘談一下。麻煩你坐裡面的位置。”
姑娘?
江鍾毓垂眸,看了眼江沅。
江沅沒上過培訓班,卻自己看了不少書,也找了些影片閱覽,對眼前這兩位,不能說熟悉,卻也有所瞭解,等蔣正淵坐下的時候,她便扯了紙巾擦了擦嘴,一副晚輩見前輩的姿態,禮貌地問候了聲:“兩位老師好。”
“認識我們?”
谷滿倉拉了張凳子坐在桌邊,確認,“那就不用做自我介紹了吧?”
“不用。”
江沅笑了笑,“我看過不少兩位老師的作品。還有谷老師您那本《我是怎麼當了編劇的》,通俗易懂,用詞還很詼諧,讓我受益匪淺,很喜歡。”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