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箐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塞拉斯的心情不好。
他成年已經10年,從18歲到28歲,他每年都是花費一大筆信用點避開匹配的。
現在家裡非要他過來約會,也許是因為傑拉德家小的那隻雄蟲成年了,已經可以參與匹配,進而約會等等,而長子還沒有雌君,所以對他們家族提出可以聯姻的提議。
不管聯姻會不會成,他得先見一面。他的雄父很輕鬆的說著讓他的心沉到谷底的話:“那是最適合你的。”
按照年齡相近來說,傑拉德家的雄蟲諾伊斯28歲,是第二軍團長,他自己也是28歲,任職第一軍團長,職位同等,也正適合。
即使他和諾伊斯簡直是相看兩厭。
塞拉斯是這麼想的。那個小雄蟲才剛成年,要他是家主,也不會捨得放剛成年的孩子去約會。
他的兄長斯彭德也是這麼想的。
他這幾日正休假,再過段時間他就要去當這屆軍校新生的教官了。準備出門前,他剛看過光腦上的約會資訊,再度確認了一遍,這才出門。
兩個家族關係還算過得去,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給蟲看的,這場約他必須得去。實在不行,他就頂著家裡壓力去傑拉德家商談。
他們坎貝爾家這任家主是雄蟲,也是他雄父,可傑拉德家這任家主是雌蟲,可以一試。
出門必定要從正門走,不然就是沒有貴族禮儀。想到這裡,塞拉斯就有些煩躁。
塞拉斯可以在外面不遵守,但在家裡,他與雄蟲兄長在爭下一任家主,就不能太張揚的違背雄父的命令。雖說能力為上,但也不能讓雄父有明顯偏向。
所以理所當然的,他必定會碰見那個惹人厭煩的雄蟲兄長。這麼一想,他對出門都有些牴觸了。
果然,門前站了個棕色頭髮的雄蟲。
面對等在門邊表情倨傲的斯彭德,他只能停下腳步:“兄長。”
微微揚起下巴的雄蟲開口,話語尖銳難聽,帶著幾分擠兌:“恭喜啊,我親愛的弟弟就要嫁給軍團長了呢。”
“非常感謝兄長的關心。”銀髮軍雌忍下了“我也是軍團長”這樣的話,垂下眼眸平靜道。
在軍部,他可以肆意操/練屬下,大聲談笑,與副官一同對練放鬆,甚至可以進全息艙上游戲。他是自由的,是鮮活的,是自己的主宰。
在住所卻並不是這樣。是的,住所。
他理應稱這裡為家,可這裡太過冰冷,他有時會覺得只是個住所,這裡沒有溫情,只有可以隨時離去的租客。
他也理應忍下斯彭德的嘲諷。
可天生不甘於屈居蟲下的反骨在今天格外難以忍受,必須去約會的不情願佔據他的心神。本就好戰的血脈在叫囂著,血液彷彿都震顫起來,但他也不可能對兄長出手,這保護雄蟲的天性讓他作嘔。
塞拉斯靠近兩步,藉著小半頭的身高優勢而居高臨下,金色的眼眸裡多了幾分鋒銳,壓迫感撲面而來。
他輕描淡寫的說:“不勞煩兄長關心了。我想,不論如何,諾伊斯閣下至少是個軍團長,兄長還需要努力啊。”
他看似在說32歲的兄長作為雄蟲職銜不如要約見聯姻的28歲的諾伊斯,說到底還是在嘲諷兄長不如他這個28歲的弟弟。
誰讓他和諾伊斯閣下都是軍團長呢?
總之……因為家裡的雄性總是讓人心情不愉快,所以他對雄蟲的印象不好,家裡這兩個真是貪婪狂妄,自大又任性。他這兄長也稱得上是好吃懶做了。
更別說,那個“最合適”的雄蟲還是他同僚——雖然平時並不怎麼見面,只有重大會議才需要見面,會議的時候那傢伙也臭著張臉——軍銜與他持平。
他經常能聽說這個同僚高傲又任性,名聲極差。
當時的塞拉斯聽過一耳朵就算了,沒有深究的興趣。誰能想到有一天變成了迴旋鏢紮了回來。
說個冷但有可能發生的笑話。假設真的登記結婚,諾伊斯閣下允許他去遙遠的某個星球遠征,而需求軍團為二個,他所統領的第一軍團和諾伊斯統領的第二軍團同時出征,一個光炮下去他倆即死。兩大貴族能互相掰扯一個月,然後聯姻變結仇。
真是沒用的聯想。
然後這個聯想變成了泡泡,“啪”的一下就破裂了,也把他拉回了現實。
他敏銳察覺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那視線有些熾熱,可奇異的不令人厭煩。
視線的來源是……一隻看上去還小的俊美雄蟲。
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