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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史彌遠拒絕了趙昀的封賞,但該有的勸說環節必不能少,否則就顯得皇帝太沒有誠意,同時顯得臣子的推辭是一種虛偽。
最終太師跟魏國公的封賞被收了回去,不過為了表彰史彌遠的“擁立”之功,還是按照歷史上的程序封了三孤中的少師頭銜。
並且親信鄭清之擔任經筵講師,加上趙昀展現出的誠意跟示好,也讓史彌遠心中戒備暫且放了下來,他拱手轉移話題道:“官家,臣還有一事啟奏。”
“史相公請講。”
“濟王那邊拒絕出居宛陵(宣城),臣認為他留在臨安有逼宮生事之嫌,應當責令儘快出宮。”
史彌遠口中的濟王,就是曾經的濟國公趙竑。
趙昀登基之後,按照傳統給先皇諸子封王,趙竑就順勢成為了濟王。只不過皇位被人給“篡奪”,他始終是咽不下這口氣,於是拒絕了離宮出居宛陵的要求。
遇到這種燙手山芋,史彌遠用強的話怕有損自己名聲,於是就把這道難題甩給趙昀,反正在京師眾目睽睽之下趕王爺出宮這口鍋他不想背。
趙昀大概能猜測到史彌遠的意圖,不過此刻他腦海中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大名鼎鼎的“湖州之變”!
歷史上趙竑最終還是被迫離開臨安,貶居湖州當個閒散王爺。不過他被奪走皇位的遭遇,引發了朝野內外很多人同情,當地漁民潘氏兄弟更是不滿史彌遠擅自矯詔廢立。
於是乎就冒充山東“忠義軍”李全的部隊,直接衝入濟王府架住趙竑,準備效仿黃袍加身!
趙竑這人情商雖低,但他智商還是沒問題,很快就發現這夥人並非什麼忠義軍,僅是湖州當地一幫烏合之眾。這要是跟他們聯合謀反,怕是明年這個時候墳頭草都得有三尺高,當機立斷就選擇跳反,主動向湖州駐軍將領合謀平叛。
只是趙竑沒有想到他的反正,並沒有改變自己命運的結局,湖州之變給了史彌遠很大震動,認為只要濟王這個原皇儲還活著,對他跟皇帝始終是個威脅。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來個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派出心腹余天賜毒殺了趙竑,再偽裝成自縊的假象對外宣佈。
人是被幹掉了,但手段太過於生硬,就算傻子都知道濟王趙竑死的蹊蹺。並且史彌遠之前還做過誅殺宰相,矯詔易儲等等行為,現如今又行誅王之事,這膽量簡直要逆天啊!
瞬間朝野內外激憤,理學大儒真德秀、魏了翁,戶部郎官張忠恕,大理寺評事胡夢昱等等一大批朝廷官員冒死上書。蜀中進士鄧若水更是指責史彌遠“夜矯先帝之命,棄逐濟王,並殺皇孫。”
這下史彌遠拉攏示好理學家的局面破產,不過他執掌朝政十幾年打下的根基太深,硬生生靠著掌控臺諫機構的言官喉舌,把那些彈劾他的對手全部貶官外派,展現了什麼叫做真正的權勢滔天!
事情雖然平息了,但這卻是史彌遠的一次重大政治危機,如果能夠加以利用並且順勢推波助瀾,恐怕就沒有那麼好解決了……
想到這裡,趙昀開口道:“史相公,既然濟王不願意出居宛陵,那便遷居湖州(杭州西湖)吧。此地與臨安府頗近,又是富庶繁華之地,想必濟王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趙昀不知道歷史上濟王改遷湖州的過程是怎樣,現在既然機會就擺在眼前,他不介意去順水推舟。
湖州?
聽到趙昀的建議,史彌遠沉思了一下,覺得有些道理。畢竟在把濟王趙竑趕出宮這件事情上,兩人是處於同一戰線,湖州確實是一個相對合理的安置地點。
“官家聖明,臣即刻去辦。”
史彌遠拱手領命,然後躬身退出了垂拱殿,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趙昀重重撥出一口氣緩解內心的重壓。
別看他應對的非常得體,並且還學會利用陽謀大勢給史彌遠下套,實則面對這種站在巔峰十幾年的頂級權臣,那種上位者威壓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
平復了一下心境,趙昀繼續閱覽著桌上的奏章,這倒不是說他真有多麼勤政,而是身為一名傀儡皇帝沒有自己的心腹班底,各地文書就成為了他唯一瞭解外界的渠道。
哪怕很多東西經過了篩選,看到的不一定是全貌,但只要某些能結合腦海中的歷史記憶,趙昀就能窺探出大致情形,可能這也算是一種天賦。
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流逝著,伴隨著夜幕降臨,押班王忠來到趙昀身邊悄聲提醒道:“官家,入夜了還是早些休息吧,太過勞累會影響龍體。”
聽著王忠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