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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紅著眼眶，抬起的手最終又放下，
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隔天，林茵知開始清算賠償，這才是她身為財務應該做的本職。
看到報表那瞬間，張薇面露訝異：“沒算錯？”怎麼比預想的少了那麼多？
“我還以為，這一次我們是連底褲都不剩了。”
“是難以剩了，沒預算龍石那邊的。”
張薇憋出一句：“靠！”
她隨手將報表丟在桌面上：“那賠償才是天價，一個龍石比這麼多合作商加起來的還多。
當初續簽，還是冒險了。”
見林茵知不說話，張薇也意識到現在再說這些沒意思。當時紅娘APP下載熱度那麼高，發展情勢一片向好，就連合作的餐廳都成了最近的網紅打卡地，誰能想得到呢？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負責公司財務的另一位會計推門進來，說：“龍石傳媒的人來了。”
公司廟小，會客就在辦公室裡面，同洪明一起來的，有之前就見過的對方法務，以及運營部經理，還有一個。
林茵知看過去，明明對方好幾個人，但第一眼，就看到陸嵩。
張薇見洪明對陸嵩的態度恭敬，不由得多看一眼，用眼神詢問林茵知，這人是誰？
林茵知從看到陸嵩那瞬間，眼神就一直落在他那，只是氣場漸漸變強，到最後，似乎籠了一股怨氣。
“不是說，不報復我？”隨即，她又露出一個嘲弄的笑，“不對，這才是你報復的手段，是我低估你了，還以為你改造了兩年，現在會有點良
心。”
她想起來，那一晚在小區門口，面對她的質問，他說這算什麼報復。如今看來，確實啊，那次的事情，歸總來說，還讓知音更進一步，確實不算報復！
“他們只會記住我曾因為涉嫌洗錢被抓過，以後誰還敢跟我合作？這會是我一輩子的汙點。”
許向陽情緒很激動，甚至還要站起來，又被壓下：“安靜！”
這種地方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林茵知勸道：“人沒事先出來，其他的，我們再慢慢商議。”
林茵知心神疲憊，特別是許向陽這個衝動的樣子，讓她有點失望。
“有人陷害我，知了，是有人見不得我們好。”
林茵知撐著額頭起身，在聽到他拔高聲音的叫囂之後，終於忍不住，她側過身子，反問：“你真的無辜嗎？”
視線中的男人，從高聲怨憤，到慢慢塌下肩膀，不敢再發一言。
“或者我也不無辜。”她喃喃道，轉身離開了這裡。
林茵知趕到公司，平常還有二十來人的辦公室，現在只有張薇跟兩個前一陣子新招的實習程式設計師在。
“他們呢？”林茵知問。
張薇站起來：“見到了？”喬納斯撤訴的事情，早就傳到了公司這邊，張薇知道林茵知是去見許向陽。
林茵知點頭，多的不願意再說，沒什麼比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變成如今不擇手段，還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更令人失望。
但林茵知需要維護住他在合夥人面前的形象，也算是維護自己的臉面吧，如今，她跟許向陽的名字已經被綁在一起。
張薇應付了一天，再淡然的性子也不免煩躁，沒多在意林茵知微妙的迴避，說了實話。
“
都去跟那些合作代表周旋去了，那些人在看我們軟體推廣好的時候，就一個個湊上來，還有要加深合作的，現在聽到許向陽被抓的訊息，立刻就要解約跟討要賠償金。”現實得不行。
聽到這種訊息，林茵知倒不意外，其實，許向陽的憤怒有道理，不管真相如何，知音本就剛起步，根基不穩，紅娘APP會火，有幾分運氣的成分在，這一行競爭力大，經過這麼一波，同行也會往死裡整，將他們排擠在外。
而現如今，貪汙洗錢更是大眾最敏感牴觸的事，別說公司，就許向陽個人的信譽，以後都會受影響。
林茵知跟陀螺一樣轉了一天，隨便在一個工位坐下，低垂著腦袋，顯得消沉。
這個時候，張薇也不知道說什麼，公司破產已經是板上釘釘。
那兩個實習生在一旁說了一會悄悄話，一起起身走過來。
“林財務，我跟小武想辭職。”
他們已經知道，林茵知是財務，也是準老闆娘，現在老闆不在，找她辭職準沒錯。
張薇很是生氣：“才來幾天？剛給你們蓋了實習證明，就想走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