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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修是一個很容易受到排擠的群體。
人的名,樹的影。
大家都知道邪修所練功法的弊端。
因此,都會產生心理擔憂,害怕你不好相處,更害怕你會危害到自己的生命。
相互間的對立,就這樣一日又一日地形成了。
“你是邪修?”杜五難看著閉著眼睛的那人,直截了當地問道。
其餘人紛紛投去了目光。
他們平常也感應到這人身上邪修功法的氣息。
只不過那人的回答卻讓這些人哭笑不得。
那人睜開了雙眼,緩緩地從陰影中走出,站在了杜五難的面前。
“邪修?嚴格意義上講,我只算是半個。”他平靜地說道,語氣平淡且不夾雜任何感情。
其他人注意不到,但杜五難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人剛睜開雙眼時,眼神裡的陰厲十分濃郁。
當他起身一眨眼的功夫,那種神情就消失不見,轉為了當下的平淡。
儘管只是一閃而逝,杜五難卻清晰地捕捉到了。
那種邪性的目光,無疑就是邪修的特色。
可如今是怎麼回事?看上去和平常人沒區別啊?
結合他的表現和話語,杜五難頓時有了猜測。
“雙生?”杜五難好奇地問道。
聞言,那自稱半個邪修的人同樣擺出來好奇的神色。
“什麼是雙生?”
杜五難深深地凝視著眼前這人。
亂蓬蓬的黑髮,稜角分明的面龐像是抹了一層灰,不過也能看出他的年齡不大,估計三十不到。
一身單薄的長衣,雙手還套著兩個禁靈環。
此刻,他的眼神明淨,還表現出真實的困惑,怎麼都和那一瞬間的陰厲搭不上邊。
發現他的眼神不像裝的,杜五難思考了一會兒,繼續開口道:
“或許你不知道雙生這個說法,那一體雙魂,或是精神分裂呢?”
杜五難在說話的同時,眼神一直盯著那人。
後半句時,他的神色有較為明顯的觸動,顯然是聽過這樣的說法。
他激動地伸出手,抓住了杜五難青袍的衣袖。
“你能幫我解決我身上的問題嗎?”
似乎察覺到自己表現得過了頭。
都和別人不熟悉,一上來就抓人家衣袖,這不合適。
他立馬鬆開了抓著衣袖的手,小心翼翼地介紹起自己:
“您好,我叫羅向善,您能幫幫我嗎?”
看著他滿懷希冀的目光,杜五難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沒有辦法,不過”
前半句一聽,羅向善低下了頭,雙眸頓時黯淡下來。
可後半句一出,他飛速抬頭,雙眼環著藏不住的渴求。
“如果你逃出去了,龍虎山的天師可能會有辦法。”
“龍虎山嘛龍虎山”羅向善反覆低聲念著,雙瞳迸發出希望的光彩。
在他人的眼中,杜五難儼然就是個盡心盡力的長輩形象。
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切只不過是為了內亂計劃順利進行罷了。
要說關懷吧,其實也有,這個年輕人著實是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更多的,還是為了計劃的開展。
心中有了念想,就有逃出去的動力,幹活才會使勁兒啊。
雖然杜五難有誘導的嫌疑,但最終獲益者不還是這些人嘛。
要逃出希望監牢的是這些被關押著的修士。
那麼杜五難呢?
他對自己的結果有個清晰的認知。
因為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幾乎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不僅僅是他自己,最終還會牽連到自己千都中的家人。
而杜順天,可能是他留下的唯一火苗。
他向秦啟明提出的條件,就是為了杜順天能活下去。
每個人都是充滿矛盾的個體。
一生鑽研相術的杜五難更不例外。
他能在謀劃之中,利用人心將別人變作自己的一項佈局;
卻也能投身棋局,不顧自己的生死。
真正瞭解他的人屈指可數,因為他將自己隱藏得很深。
或許,當年的濟蒼和他算得上知己吧。
不然,怎麼會把這異常艱難和孤獨的任務託付給他呢。
看到羅向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