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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反應，幾乎都在老天師的意料之中。
雖然接觸的時間很短暫，但光從面相上看，都是一身錚錚鐵骨的人族後輩，華夏兒女。
值得一提的是，維麗亞其實身具一半的華夏血統。
“基礎的安排就是這些，後續，會有人願意教導你們修煉的。”
“現在呢，我想聽聽你們在監牢裡的生活。”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從監牢中逃了出來。也是第一次，我們人族大獲成功的主動出擊。”
“雖然，成功的背後，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聞言，大家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位垂垂老矣但一身風骨的袁前輩，和謀慮深遠且視死如歸的杜前輩。
目光微微黯淡，是啊，這是一場註定會有犧牲的戰爭。
調整一下心情，他們便為老天師敘述起了監牢裡自己所經歷的一切。
……
“袁奶奶，您和星兒在那邊好好的。有什麼需要的，上來和我說一聲，我不怕。”
秦啟明對著袁懷歸的墓牌溫柔的說著。
這裡是袁懷歸的衣冠冢。
埋葬的，是袁懷歸的一些隨身物品。
袁懷歸前輩的遺願，是葬在她的家鄉。
她的侍女們來到龍虎山之後，便為袁懷歸尋了個上好的棺槨，將她的屍體存入其中。
而後，龍虎山為袁懷歸在風水極佳的位置建立了一個衣冠冢。
以此，紀念前輩之名，感懷先人餘烈。同時，對眾人也是個思想上的鞭策。
更是警示。
艱苦的鬥爭，隨時都要做好犧牲的準備。
“袁奶奶，您的意志一定會有人繼承的！還有，我會幫您照顧好維麗亞。”
“雖然您沒說，但我知道，您對他視如己出。有我在，會保護好她的！”
秦啟明從盤坐的姿態快速起身，用手拍了拍身上沾著的塵土。
“你也來了。有什麼好藏著的？”
陰影處，徐半江的身影緩緩走出。
“哪藏著了？恰好在這看見你，不想和你見面。”
徐半江語氣中頗有怨氣，像是埋怨秦啟明昨日的無情鐵拳。
不過，在他視線轉向袁懷歸的墓牌時，只有尊重和崇敬。
他親手捧了一大束花，有些凌亂，顏色各異，輕輕地放在衣冠冢上。
“你這花哪來的？”
“來的路上隨手摘的，山上一大把。”
秦啟明嘴角一抽。
“你這也太沒誠意了吧。”
徐半江斜眼白了他一眼。
“不是隨手摘的，是我精心挑選的。”
“你這假話張口就來啊！”
“怎麼？隨手摘的你說沒誠意，精心挑的你又說我假。你這人真是，星兒怎麼受得了你的？”
聽著徐半江話語中的鄙夷，秦啟明怒髮衝冠。
“我這樣怎麼了！還有，不要把星兒摻和進你的話裡！”
或許是不願再捱打，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徐半江這次聽從了秦啟明的警告。
不知是不是秦啟明的錯覺，他覺得，徐半江對他的敵意已經感受不到了。
對於徐半江來說，他是真正看開了。
該發洩的情緒，都發洩過了。
可袁曉星的離世，依舊是他內心難以邁過的一個坎。
儘管他知道，秦啟明並非罪魁禍首，但昨天就是抑制不住揍他一頓的衝動。
如今，這個念頭倒是沒有那麼劇烈了。
“咱倆，聊聊吧！”
秦啟明主動邀請。主觀上，他還是挺想和徐半江打好關係的。
這人性子有趣，本事又大，唯一的不好就是兩人之間的仇隙。
“沒必要。咱倆，沒啥好聊的。”
徐半江先是果斷拒絕，隨後話鋒一轉。
“不過，要是給我聊聊你和星兒的兒子，我倒是很感興趣。”
“你什麼意思？”
秦啟明目光一凜，直勾勾地盯著徐半江那張興致勃勃的面龐。
“不要對別人抱有那麼大的敵意嘛，我就是純粹想見見他。”
“你這話說的。之前是誰對我敵意滿滿的來著？我都不好說破！”
“這和說破有什麼區別！”
徐半江在心裡暗戳戳罵了幾句，臉上卻盪漾著笑容。
“對你又沒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