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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爭論下去，事態可能就要往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了。
人們總愛在一些特別的事情上浮想聯翩。
徐半江清楚，他和秦啟明的往事，現在肯定已經激發起了人們的好奇心。
得趁這個發展的苗頭尚未壯大，就打消人們的注意力。
“咳咳！”
“秦啟明，你別管那些有的沒的。一句話，我能不能教你兒子？”
其實，秦啟明心裡是偏向於讓秦苦遠學的。有白送上門的老師，不學不是笨蛋嘛。
但徐半江這質問的語氣，秦啟明聽了很不舒服。再者說，還得看自家兒子的意願不是嗎。
他衝秦苦遠使了個眼神。
“兒子，這事兒你自己決定吧。”
秦苦遠欲哭無淚。怎麼還是讓我自己決定。我都想學啊，可還真不一定有足夠的精力。
師父還有幾門少林寺的功法尚未傳授，趙懷谷前輩還要教自己五雷正法。
這卜卦之術，有點來的不是時候，遲了一步。
秦苦遠曾經是個沐浴在崇尚科學氛圍中的唯物主義青年，對著卜卦、奇門之術那可是好奇的緊。
不過，還是要有個先來後到，主要還是精力不夠。
他微微欠身，抱歉的說道：“徐前輩，不好意思。我的精力可能不足以學更多的本事了。”
“嘿，別呀！”
徐半江急切地勸阻道。
“接下來一段時間，反正你都在龍虎山。學我師兄的雷法是學，學我的卦術也是學。乾脆一起學了唄，我相信你可以的！”
秦苦遠又為難了。
徐前輩對他也太過熱情了吧。
“姓徐的，沒聽我兒子說嗎？精力不夠。你就不要過多糾纏了。”
“你也別非要逮著我兒子。龍虎山能人很多不是嗎，教誰不是教。”
“咱這裡就有一個相術的天才，你非要捨近求遠。”
秦苦遠不好意思，那就由秦啟明這個當爹的來。
反正和徐半江本身就不對付，和他鬥嘴那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而且他說的也沒錯，杜順天可是杜五難的孫子，那相術天賦都要溢位來了。
你徐半江不選個合適的，非要選一個在你情感上過得去的。
這不過分嘛。
“我這不是想要好好培養培養咱小秦嗎。”
徐半江輕輕搓著手，滿臉堆笑地對著秦苦遠說著。
不過，秦啟明的話還是讓他注意到了一旁的杜順天。
“秦啟明，你可真是我的死對頭。我說什麼你都要摻一腳。”
“不過，這個杜順天倒確實有些名堂。陰陽相術，要是和我龍虎山的傳承結合在一起，會引發怎樣的連鎖反應呢？”
徐半江不由得期待起可能引起的連鎖反應。
據說陰陽相術是測事的第一相術，而龍虎山的紫薇三相是測人的第一相術。
若是兩者能夠結合，豈不是測算萬千，有博古通今之能？
一想到這，徐半江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看向杜順天的眼神中，都帶上了難藏的熱切。
迎著徐半江的眼神，杜順天只感覺渾身不自在。
沒辦法，那眼神太有侵略性了。給他看得直起雞皮疙瘩。
看到杜順天那不自覺退一步的動作，徐半江終於意識到了此刻的失態，立刻收斂了情緒。
同時也有不忿。
拜託，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你退一步做什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這種時候，自然少不了呂清劍的存在。
“二師兄，你看你，把人家都嚇著了！出門在外，注意形象啊！”
“你又從哪鑽出來的！”
面對此刻凶神惡煞的二師兄，呂清劍又縮了回去。
徐半江拿這小師弟還真沒辦法。偏偏要出來搏一個存在感是吧。
不過啊，兩人的鬥爭日常，還是增添了許多的樂趣。
教訓完呂清劍後，徐半江似乎是想通了，沒有再執著於追著秦苦遠，反而開始圍著杜順天不斷打量。
“嘖嘖！不錯，著實不錯！一看就是個修習相術的好苗子。”
“不愧是陰陽相術的傳承人啊，確實不凡。”
徐半江眼光是絲毫不差。不光憑藉眼光，更是同為相術修習者氣息的相互吸引，他感受到了杜順天身上那相術的不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