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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槍有些冒險,結果沒想到沈玉先卻一點不在意,甚至問都不問一句。
“先練到這,槍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走,我今天帶你去長長見識。”沈玉先對陳世襄道。
“那組長,我就先回辦公室了?”餘山壽試探著說道。
“嗯。”沈玉先點頭,帶著陳世襄朝另一邊走去。
餘山壽瞧著兩人背影,心裡狐疑起陳世襄和沈玉先的關係,沈組長對這位陳隊長可真不是一般的好,現在甚至還親自帶著他去“長見識”,他覺得這不是“老部下”、“心腹”這些詞能解釋的。
這兩人肯定還有其他關係,難不成是親戚?
“我們抓的那傢伙叫方成仁,是紅黨在上海一個交通站的聯絡員。
“這傢伙生猛的很,那天咱們那麼多人對付他一個,把他堵在咖啡館裡,因為要活捉,難免投鼠忌器。
“結果這傢伙硬是靠著一把破手槍跟我們周旋了一陣,我手下一個隊員陣亡,三個隊員負傷。
“你們一小隊,就是你頂替的那個副隊長張雲,也受了重傷,被手雷給炸的,差點就死了!
“你說誰他媽接頭會帶手雷啊!!
“那方成仁最後見逃不了,就想自殺,好在沒讓他自殺成,不然咱們全組都少不了吃掛落兒。
“咱們費這麼大力氣給他抓住,本想著從他身上深挖些線索出來,結果那傢伙骨頭硬得跟什麼似的!
“一直到現在,什麼手段都上了,他硬是一句有用的都不交代!這兩天組長為這事惱火得很呢!
“不過說實話,要不是那傢伙是個紅黨,老餘我還真挺佩服他!那是真他媽硬啊!
“……”
夜深了,屋內只有從窗外灑進來的散漫微光。
陳世襄躺在床上,右手擱在頭下墊著當枕頭,他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頭頂的蚊帳,毫無睡意,腦子迴盪著的全是晚餐時餘山壽說的話。
漁夫叫方成仁,他準備自殺,他被嚴刑拷打,捱了四天,一聲沒吭。
各種字眼在陳世襄腦子裡不斷迴盪,他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眠。
必須得做點什麼!
陳世襄看著屋頂,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
翌日,天光微亮,陳世襄早早醒來,走下樓時,包力正在洗漱。
“這麼早?”
“新工作嘛,剛開始遲到不好。”陳世襄回道。
昨晚回來後,他把自己換工作的事跟房東阿姨和包力講了,說是表哥給介紹的,理由和表哥對他女朋友講的一樣,在警備司令部工作,幹文職,具體的則沒細說。
“要我說,你還不如——咕嚕咕嚕呸——在報社幹呢!”包力漱口吐出一口泡沫,發表著自己的想法。
陳世襄笑了笑,拿來自己的牙刷。
“趁年輕,各種工作都體驗體驗嘛。”
“行吧,隨你,反正你自己看著辦,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說一聲就行!”
兩人各自弄完自己的,包力踩著腳踏車去巡捕房,陳世襄則穿上一身西裝,帶上自己的東西,奔老西門而去。
清晨的區部顯得有些冷肅,兩邊的持槍哨崗彰顯著此地的嚴肅氣氛,陳世襄穿過大門徑自走向右側的紅磚小樓。
辦公室內已經坐了幾個人,陳世襄熱情地跟所有人打了招呼,然後倒了杯熱茶放在自己桌上。
他們是負責行動的,工作忙碌與否主要看情報小組給力與否,只要情報小組能給出具體可靠的情報,他們就帶人帶槍前去抓人。
至於是紅黨還是日諜,沒有具體講究,上面更喜歡抓紅黨,至於他們這些動手的,倒是沒講究,抓了能立功受賞就好。
真要說起來,抓日諜倒是比抓紅黨更安全,紅黨那幫人大都是些不要命的,逼急了就玩命,逃不了就跟你同歸於盡。
一個月幾十塊,誰他媽想玩命啊!
上午沒什麼大事,陳世襄領了子彈在靶場練了會兒右手槍法,餘山壽在旁指導,瞧著右手打出的成績竟然比昨日左手打出的成績還好,餘山壽這個神槍手也一度嘖嘖稱奇,直呼搞不懂。
倒是陳世襄,懸著的心終於得以放下,他的槍法總算還有救!
“練得怎麼樣?”兩人在十米線上練得正起勁,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組長,”見來人是沈玉先,兩人齊聲招呼道。
“還行,昨天用左手練,成績差點兒,餘隊分析說應該是手上老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