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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樓來,沈玉先帶著幾分詫異看著他。
對那個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的紅黨,沈玉先始終不太甘心,但如今他只能將僅剩的希望寄託在宮庶的畫上。
為了確保那次行動順利,他在各方面都很謹慎,以至於盯梢方成仁三天,都沒讓對方發現絲毫不對。
但那個來接頭的紅黨是怎麼發現不對的?
直到現在,沈玉先都想不出當時到底哪裡出了問題,讓對方發現不對。
“所有人都出來找人了,我哪好意思不找點活幹。”陳世襄坐在沈玉先對面。
“宮科長什麼都沒畫出來,他說那個煙販描述不清楚那人的具體長相,他沒法畫。我在旁邊聽了,確實描述地太過抽象。”
沈玉先點頭,竟是沒露出失望之色。
“意料之中,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很難記住一個陌生人的長相。找宮庶幫忙,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
“是啊,可惜了。”陳世襄嘆氣,不過他馬上又來了精神。
“表哥,你這裡怎麼樣?還沒找到人嗎?”
“你以為這是玩躲貓貓啊,哪有這麼容易找到人……耐心等著吧,今晚都不一定能有訊息傳來。”沈玉先說著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顯然已經做好在這裡坐一晚上的準備。
今天是禮拜六,小支古力咖啡店徹夜不關,倒是不用擔心中途就得離開。
現在是救方成仁出去的最好機會,一旦錯過,再想救人就很難了!
“顧不了這麼多,我的事後面再說,他們現在忙著找人,一時顧不上我。現在關鍵的是得趕緊和中央來的青松同志接上頭!不能讓敵人找到他!”方成仁快速說道。
陳世襄被說服,不是很情願的點了點頭,漁夫說得有道理,現在得弄清楚哪個是主要矛盾,哪個次要矛盾。毫無疑問,那位中央來的同志是主要矛盾。
但錯過這次機會,再想救人……
“你聽我說!”漁夫低聲說道。
“青松同志今天沒和我接上頭,按照事先約定,他會在明天的《申報》上刊登一則聚會邀請的訊息,被邀請之人是昔日《少華雜誌》同仁,時間地點都在上面,落款是宋青。
“你明天根據報紙上的訊息,代替我去跟他接頭……記住,到時他會放一份當日的申報在旁邊,會有一盒大前門香菸壓在那則邀請聚會的報訊上,煙盒是開啟的,裡面有三支香菸。
“到時你見到他,先拿出一盒老刀牌香菸,取出一支菸,用煙敲擊煙盒,然後找他借火,接頭暗號是:
“你先說:先生,方便借個火嗎。”
“如果他說:不好意思,我也沒有火。
“那你就說:是嗎,這麼多年你還是不帶火。
“他會說:你不也沒帶嗎。
“到這裡,暗號結束,身份確定。你叫他老宋,他會稱呼你老唐。
“但千萬記住,如果你說完第一句,他回的是:不方便。那你必須立即離開,這說明附近有危險,不能接頭。
“記住了嗎!”漁夫認真地看著陳世襄。
陳世襄皺著眉頭,腦子回憶了一下,點點頭,“記住了。”
“重複一遍。”
“明天他會在報紙上……如果他回答‘不方便’,我必須立即離開。”
……
拿著檔案袋回到辦公室,陳世襄心事重重。
漁夫居然是那位中央來的青松同志的接頭人,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現在區裡的大部人手都撒出去找青松同志,對方現在不知在哪裡,新的接頭訊號要等到明天早上的申報,今天晚上,會出意外嗎?
陳世襄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過,天光漸沉,往日這個時候他已經回家。
但今晚不能回家,誰也不知特務處的人會不會在今晚找到青松的行蹤,一旦對方被發現,到時他就是對方僅剩的希望。
第一時間接觸到最新訊息的地方……
去區長那裡?他不是表哥,沒這個面子。
陳世襄想了想,拿上自己的配槍,在辦公室牆壁上拿了一把腳踏車鑰匙。
沈玉先作為少校組長,有權調動汽車,但陳世襄只是一個副隊長,他能自主使用的,只有腳踏車。
汽車不用說,在這年代是絕對奢侈的工業產品,便是腳踏車,也同樣不便宜。
一輛嶄新的腳踏車,動輒兩三百元,二手的也得一兩百元,這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