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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呀！”
“我不是在這嗎！你喊這麼大聲，我的耳朵又沒聾！”我繼續不怕死的瞪了他一眼。
隨後又是捏捏他的小臉蛋，又是揉揉他的小耳朵，惹的鳳九傾只差沒咬我一口了。
許是這一路上，我們二人經歷了不少風雨，有過誤會，又已經和解, 他甚至為我，連性命都可以不要。
我的心裡對於他，早就沒了之前的害怕與忌憚，揉著他身上的絨毛時，更是放肆的擺成了各種形狀。
鳳九傾氣的咬牙，雖沒阻攔我，卻還是沒好氣的說, “我捱了那麼多道雷罰，昏迷了整整三天，剛醒過來，好一些，就立馬過來找你了，你倒好，看起來皮糙肉厚的，一點事兒也沒有。”
他這話，落到我的耳朵裡，我只覺得半真半假。
擔心我，想來找我是真，但……
“哼，鳳九傾，你可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麼著急過來，還不是怕我在夜瑾離的地盤上，被他給拐跑了？”
要是我是之前的殷琉璃，還真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去了。
他倒是坦然，既不辯解，也不偽裝, 反而大大方方的問我，“那你會嗎？殷琉璃，他要是想帶你走，你跟他還是跟我？”
“……”
“這個……”
這個問題，我在此之前，倒是真沒想過。
“嗯？”見我不回答，鳳九傾追問。
“我……”我被他問的心跳加速，乾脆將眼一閉，跟著心走，硬著頭皮的說。
“要是非得選一個，我肯定跟你走啊！”
“但是……但是夜瑾離對我很好，是我曾經的故友，幫了我很多很多，我也不能拋下他。”
至少，不能像曾經一樣，對他那麼冷漠了，否則那樣太傷人心了。
我的話音落下良久，鳳九傾都沒有說話，他眼神空洞的轉向別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良久，直到我都快忍不住的，想要試探他的態度時，他才忽然開口，聲音悠揚的說。
“我雖然不記得，曾經的你是什麼樣子的了。”
“但我去到那個禁地後，好像想起了一些東西，我覺得曾經的你，應該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我看著他問。
“好像以前的你，無論身處何地，何種險境，做選擇的時候，一定會將我放在第一。”
“但你這樣也好，或許是曾經的你，太顧及我的感受，才會活的那樣孤獨，是我忽略了你很多。”
我不知道鳳九傾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他說自己想起了一些東西，到底是想起了什麼。
可我在聽到他說，他承認，曾經的他，忽略了我太多東西，我的眼裡忽然一酸，竟是莫名的想哭。
這種感覺太過微妙，就好像想哭的是我，又不是我，那是曾經的自己，內心深處最深的感受。
他雖沒有看我，卻也感受到了我情緒的起伏，忽然轉過頭，堅定的望著我，吐出一句。
“以後不會了。”
“琉璃，我以前好像對你不夠好，以後不會這樣了。”
：()半妖琉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