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私酒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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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很清晰,原主更清楚沈幼孃的來歷。
她其實不是苦籍,更不是孤女,而是逃難到了望州城的難民。三年前陳老漢心善救了沈幼娘一命,留在家中。
否則的話,沈幼娘未必肯留到現在。
而這玉佩就是她身份的憑證,也是沈幼娘唯一的念想。
李子書不敢想,到底是對原主失望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才會說出讓自己休妻的話。想來,自己方才對陳虎的虛偽以蛇落在了這個堅強的姑娘眼中。
哀默打入心死,大抵也就這樣了吧。
說實話,李子書多少有點後悔。
後悔沒有一拳打在陳虎那個潑皮的臉上。
偏在這時候。
“阿哥,你莫要休妻,你莫要讓姨姨走。”
“冬草知錯了,冬草真的錯了,冬草願意去花街,冬草願意去,阿哥,你莫要修了姨姨,阿哥,你莫要休了姨姨。”
哇啦一聲。
小冬草哭的眼淚鼻涕都下來了。
李子書抿了抿嘴,他沉默的撿起桌上的銅錢,不多不少,正好十七枚。然後,他合攏袋子,重新遞迴了沈幼孃的手中,而後徑直朝著院外走去。
後者身子一顫,險些軟到在地上,一行清淚滾滾而下。
沈幼娘做夢也沒想到李子書到底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而偏在這時候。
“玉佩你收著,某外出三日,想些其他的法子。”
“幼娘……某,不會休妻。”
李子書的話音遠遠傳來,說不出的堅定。
望州城地處邊關,昔年大乾鼎盛之時也曾是絲綢之路的交通要道,只可惜隨著蠻夷崛起,頻頻危及邊關這一座偏居一隅的小城已經沒落。
城牆很破,街道也很陳舊,李子書走在街道上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城市。
周遭隨處可見喝的稀爛的閒漢龜縮在牆角,汙水自腳邊流過,保不齊明日一早這些醉死的閒漢就要去陰曹地府報道幾個。
但李子書卻明白。
當下的境況放在望州城已經算是不錯,邊關戰事正濃,北蠻人的鐵騎隨時都要踏破天險牧馬中原。
“得想點法子才是……”
李子書掂量著手中的十七枚大錢,心中苦澀。
他離開家時候說的豪氣干雲,但其實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誠然,有著超越時代數千年的眼光,李子書腦子裡有無數的奇思妙想,但可惜的是,兜裡的這十七個大字兒連個浪花也翻不起。
兜裡就這倆子兒,玩個雞拔毛的商海沉浮?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銅錢的購買力不差。
雖然亂世將起,但銅鑄的銅錢流通甚至比銀子還要更廣,一錢銀子就能買三兩粟米,換成大肉包子也能買上兩個。
但也僅止於此。
李子書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出路就是尋一個富貴人家當私塾先生,雖說月例銀子不高,但好歹能養家餬口,若是主家心善,賒上二兩銀子賒賬也不是不可能。
但李子書想想就放棄了。
別開玩笑了,原主雖有功名在身,是正兒八經官府登記造冊的童生秀才,但這幾年裡,原主爛賭成性,早就敗光了人品。
換做是他也未必肯僱傭一個有前科的爛賭鬼。
再者說,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萬萬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就得從 小事下手,最好成本低,見效快。
等等……
棍夫!
李子書眼前一亮。
望州城雖然免於戰火,但覆巢之下無完卵,街頭隨處可見無所事事的閒漢棍夫,而棍夫大多是市井潑皮,最常乾的事情便是無所事事湊在一起吹牛皮,侃大山。
若是如此,自然少不了酒水。
可惜,棍夫往往消費能力有限,摸遍了全身也掏不出幾個大字兒,喝的都是望州城土產的望山釀。
名字起的不賴,可惜原主嘗過,入口酸澀不說,還帶著濃郁的土味。
有戲!
李子書嘴角彎起,雖說造私酒是殺頭的罪過,但此刻他也別無選擇了。而李子書想要做的蒸餾法,做法簡單,最適合當下的境況。
至於棍夫能不能消費得起,這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自始至終,棍夫也不是他蒸餾酒的消費物件,不過是想要藉助一下滿城無數棍夫的一張嘴做宣傳罷了。
想做就做。
十七枚大錢不